要被打的人都坐下了,谢康一时也没了法子,皱着眉头咬着牙,苦思冥想都没有好的办法。有爵位在身的人,他确实是没有资格动手。也没有办法向蒋青打他儿子那样,说下手就下手,毫不留情。
临安知府看着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悄悄在谢康的耳边说道:“谢大人,要不先退堂,再从长计议。”
一边证明不了自己都爵位,另一边同样是没有证据他们是假的。
谢晋轩看他爹偃旗息鼓,他不甘心,开始没完没了的,立马就火浇油,“你说你是侯爵,你就是侯爵呀,无凭无据的,冒充侯爷,可是杀头之罪。”他这一顿打不能白挨,一定要加倍奉还。
谢康拿捏不住,这是个真的还是假的,毕竟杀头之罪,没有几个人敢冒险。“你有何凭证?”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皇的圣旨在我东北的家中祠堂中放着,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去认证。”庞统不紧不慢的说道。
“咚!咚!咚!”万籁俱寂的时候,府衙的门口突然有人击鼓鸣冤。
按照律法,有人击鼓鸣冤叫屈,就一定要受审,不论何时何地。
临安知府说道:“大人,此事暂无定论,还是容下官先升堂办案吧。”谢康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行办案。
这回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影七混在人群中给了李清伊一个事情办妥的眼神,她就知道真正的好戏要开场了。
第一位是中年商人,一到堂前,就跪了下来,说道:“草民要状告谢晋轩,霸占我家良田千倾,店铺百家。”然后举起了状纸呈去。
谢晋轩依然是无动于衷,因为他老子还在堂坐着,老谋深算的谢康却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办理下去。
第二位是青年读书之人,言辞犀利的说道:“草民要状告谢晋轩,杀我哥哥,辱我嫂嫂,以至于我一家家破人亡。”
一桩柱一件件都是实情,但是谢晋轩依旧是面不改色。因为谢康听着许久,一言不发,知道他的儿子如此混账,却还是要想方设法保全他,平时这些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一股脑的都出来了,肯定是有预谋。
“怎么,白字黑字,认证物证一应俱全,谢总督怎么不问不审不判呢?”谢康看着他们的样子,是想要弄死他唯一儿子。
“本官理应避嫌,还是让临安知府来审理此事吧。”谢康也想着这个浑浑噩噩的临安知府可以和稀泥,把这些事情糊弄过去再说。
临安知府哆哆嗦嗦的结下了这么些个烫手山芋。惊堂木轻轻一拍,战战兢兢的问道:“谢晋轩,你可知罪?”
“不知,本少爷从未做过。”他可不是傻子,认这么多罪,就算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你们能把本少爷怎么着?”
临安知府审的是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李清伊轻描淡写的说道:“证据确凿,知府大人还在考虑什么?有一些刁民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
堂下的人一听有人敢受理自己的案子,立马是连夜赶来,“草民亲眼所见,谢晋康当街杀人……”
“我也可以……”
“我也可以……”很快就激起了民愤,杀气腾腾的看着大堂之的众人。
他们等了这么些年,都希望自己或者家人的事情可以沉冤昭雪。
“谢总督一心为民,刚正不阿,肯定是希望他的属下也是以身作则,按律办事,您说对吧。”李清伊看着面无血色的谢康,就要让他看到纵子行凶,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
“本官自然是会按律行事。”谢康咬牙切齿的回答道。然后对着临安知府说道:“但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断案。”
临安知府看着人群中影七抹脖子的样子,是冷汗直流,心中我有了考量,惊堂木一拍,说道:“谢晋轩作恶多端,草菅人命,证据确凿,按大秦律,判斩立决!所侵吞的财物,尽数返还。。。。”
“爹、爹、爹,你可要救我,我可是谢家的独苗苗了。。。。”谢晋轩听到这个判决,顿时人都吓杀了,这临安知府居然敢在他老子面前这么宣判。
“把犯人押入死牢。”谢晋轩就这么悲惨的又被拉回了牢房。
谢康握紧拳头,说了话,“临安知府,你这未免也太过武断了吧,就凭这些人都一面之词,就判了小儿死罪!”
话已经是说出去,临安知府也挺起了腰板,说道,“下官办案合情合理合法,要是大人觉得不公,大可奏弹劾。”
“你……”谢康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下属突然就刚直不阿起来,反想过来自己可能是中了他们的圈套。反正斩立决还要等到秋后,自己只要抓紧时间,还有机会为儿子翻案,自己大权在握一天,就有绝地反击的时机。
众人统统跪倒在地,高声呼喊:“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
气的谢康当场甩手而走,李清伊跟庞统是大获全胜。
等到退堂回府的路,庞统笑着说道:“蒋青兄弟,这借势而为,做的不错。”
“这里还要多谢庞兄了!”要是没有庞统这个身份,就算是影七恐吓了知府,他也未必会乖乖行事,所以计划不会进行的如此容易。
“被你利用的感觉还不错,继续!”庞统调侃着说道。
蒋御也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
“当务之急是要应对谢康的反击,我已经敲山震虎了,他不会无动于衷的。”李清伊率先分析了形势,蒋谢两家总要分个高下。
“青弟说的没有错,我要赶快回府禀告此事。”蒋御说完就策马扬鞭先行一步了,只留下庞统跟李清伊两人。
刚刚回味庞统的话,李清伊感觉自己是被他调戏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