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清伊回到自己房间是时候,影七已经是准备好的谢氏一族所有的资料。
看着这分门别类,一大摞的资料,李清伊还是选择了问话,“这里可有谢晋轩的罪行?”
影七拿出其中最厚的那一份,回答道:“罪痕累累,罄竹难书。小到调戏良家妇女,大到买官卖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原想着今天这板子打的重了些,现在倒是觉得这样的人就该千刀万剐。”李清伊心里的怒火开始燃烧了起来。
“主子说的没错,就谢晋轩这样的人,仗着谢康的权力为非作歹,凌迟处死都不为过。夫子两个都是一个德行。”影七身为影卫,本该是练就了心气平和之心,奈何他的罪行太过。
“梁不正下梁歪,临安知府那边如何了?”
“他现在是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据说是愁白了头发。”他一个五品的知府自然是害怕,怕就对了。
“去给他通通气,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李清伊的善良带着些许的锋芒,如若不然,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影七退出去之后,李清伊仔细看了看谢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在两江三省这个地盘,明面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他谢康是不知的,到了旁晚时分就有探子匆匆忙忙的禀告。
一听到这个消息,谢康愣了一下,还以为是听错了,用质疑的口吻再问了一边:“你说什么?”
探子就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蒋家的小辈居然敢如此嚣张跋扈,是真没把我谢康放在眼里,真是敬酒不喝喝罚酒。”谢康是气的直接就砸出了手中的东西,自己的独子跟嫡女连他自己都没有下过手,却被蒋家人打了,怎么能不让人气愤,“立刻点兵,我要亲自去临安府。”
管家一听到谢康着急的声音,急急忙忙就跑出去开始召集人马。
谢诗诗也在一边推波助澜,说道:“哥哥几次三番向他蒋家示好,换来的却是粗鲁相对,不满哥哥所说,云妃娘娘一族早就看不惯蒋家的为所欲为,不如乘此机会联手把蒋家置于死地,到时候整个江南还不是哥哥说了算。”
谢诗诗作为李清云的授业恩师,三不五时的还是会有信件联络,她哥哥坐总督的位置,一方面是有从龙之功,另一方面李清云可是在皇帝耳边吹了不少枕边风,可谓是功不可没,谢家则为她提供充足的钱财,双方互惠互利。
“可是蒋家还出了一个平安郡主,与秦王府关系匪浅,到时候怕不容易将他们治罪。”各个世家关系网错综复杂,他们也拿捏不准。
“哥哥不要忘了有云妃娘娘的运筹帷幄,肯定不会出差错的,只要哥哥有决心。”谢诗诗在这样的时候正适合煽风点火。
其实谢康早就有这个打算,就是没有合适的时机,现在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可以收网捕鱼了。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说了一句,“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探子在一边唯唯诺诺的加了一句,“不仅仅有蒋家的的人,东北庞家的人也牵扯进来了。”庞家作为东北的首富之家,还是声名远播的。
“不管是谁,在太岁头动土,不死也要让他扒层皮下来。”谢康恶狠狠的说道,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让他们死的很难堪,只要不是官,他就不带害怕的。
看着谢康稳操胜券的样子,谢诗诗恭敬的说道:“那就祝愿哥哥得胜归来。”
谢康带总督府所有的官兵捕快衙役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先行一步开拔,三更半夜才到这临安府,就直奔大牢里去了,后面还有召集两江三省的主要兵力一起奔向临安府。
三更半夜的,临安府的衙役就叫开了蒋府的大门,传召李清伊化名的蒋青、蒋御还有庞统,事情是由他们挑起的,也应该由他们应诉。
蒋有节是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听过管家的通报,转个身又开始呼呼大睡,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等他们三人到的时候,谢康已经坐在大堂的主位之,临安知府畏畏缩缩的坐在一边,而谢晋轩也被抬了来,一直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想着亲爹了,肯定可以为他报仇雪恨。
“你们三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贵?”谢康看他们依旧风轻云淡的站在大堂之,心里不经开始不爽。
李清伊可不惯着他盛气凌人的毛病,“敢问大人,我们三人所犯何事,需要大半夜的劳您大驾传唤而来?”
谢康在这总督的官位坐了几年,就开始忘乎所以,现在踢到铁板,心里是怒不可遏。只有一边的临安知府在旁边瑟瑟发抖,这都不是他可以惹的人。
“不知所谓的刁民,无视律法,当街行凶,把他们给我打跪在地。”他耍起官威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蒋有节没有出现,可见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人。
蒋御站了出来,说道,“我是四品武将,岂能容你任打任罚。”
谢康冷哼了一声,“少将军自然是打不得,不过旁边两位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是蒋家的亲戚,一个是商人,应该是可以拿捏的。
“谢大人好大的官威呀。”李清伊笑着说道:“无凭无据,就要屈打成招。”
躺在一边的谢晋轩说道:“我这一身的伤就凭据,今天不打的你半死不活,半少爷绝不善罢甘休。”他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报仇太对不起他的身份。
“你一个冒充谢家少爷的小偷,还好意思口出狂言?难不成这总督府大令真是谢总督给你的,现在谢总督在这里,你们不妨当堂对峙。”他谢康要是敢认,她就敢当庭撸了他的官职。
谢康一听,竟然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这是本官的家事,你当街行凶,就是触犯了秦律,谁也保不住你。”既然要法制,那他就当仁不让了。
“谢总督,事要一件一件的办,案要一桩一桩的审,没有他拿着总督府大令显摆,那里能被打?”
“大胆,无知狂徒。”谢康看他们是丝毫不动摇,似乎他才是那个小丑。“你们站着干嘛,给本官重重的打这个大放厥词的蒋青小儿!”
李清伊原本还想逗逗谢康,结果庞统出了口:“学可以无术,但不能不博,我看你的官是当到头了。”
谢康看着面前的肥羊开可口,说道:“庞公子,你是从犯,也是罪不可恕,有你挨打的时候。”既然是首富之家的人到了这江南的地界,而且还犯了事,不狠狠敲诈勒索一笔,就不是他谢康的作为。
“我看你的官是当到头了,我堂堂超品的侯爷,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呼来喝去。”庞统可没有什么耐心跟他耍嘴皮子。李清伊细细查了庞家,无意间知道了庞统的底细,不用自己两身份就能够让谢康吃不了兜着走,偶尔借势而为,也挺好的。
这回轮到谢康惊讶了,他当官以来,从未听说过皇有封爵位给庞家之人,既然身份抬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庞十八连忙从旁边搬了两张凳子,庞统跟李清伊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