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选择了背叛，此刻选择了忠诚。

这种信念，终将无比坚定。

他说：

“所以，请你们也相信他”

在那些狂风骤雨地打击下。

他的头皮破了，鲜血浸润了双眼；

手掌折断了，一片血肉模糊；

盔身上的盔甲被人扒光，肋骨变成了骨刺，插进血肉之中；

可他依然死死握着自己的长枪……

不知道这样的暴行持续了多久。

“啊！”

终于，在一声旁观者的惨叫之后。

疯魔的人群停了下来，他们的鼻子嗅到了血腥味，人们疯狂地后退，好像这些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似得。

是的，他们也害怕了。

冷静下来的他们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对于贾守而言，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他视线被鲜血所模糊，只能遥遥的看向远处。

那些围观沉默的战友、那些惊恐的人群，还有远处巷子里面的人，不过这些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啪嗒！”

贾守似乎能听到巷子里的脚步声，很轻、很缓。

……

陈启四人走出了古府，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等他们赶到时，贾守已经奄奄一息了。

陈启长叹了一声，蹲在这家伙身前：

“你完成地很出色，古将军正在夸奖你呢……”

他非常确信，他能听到这番话。

这话音落下。

贾守的思绪变得遥远，鲜血和污泥从他的毛孔里渗出，在陈启的控制下，他变成了“羊”，变成了肮脏的怪物。

以现在天牧关的医疗条件，贾守的伤势八成是没救的。

这就涉及到“羊”的另外一个特性了，它可以稳固“狼”的状态。

无论是残疾与否，即便是致死的伤势，只要从“狼”变成“羊”，身体状态就会被强行静止，不会恶化。

他之前看过编号A-013：《资本论》，这成了他的一线生机。

贾守变成了肮脏的怪物，黑泥和鲜血在地面上流淌，它们一直蔓延，直到流到人们的脚边。

这一次，人们没有害怕，他们甚至主动看着。

然后沉默着，一言不发。

……

古戎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他没有惩戒那些行凶者们，而是将视线，死死落在了“羊”的身上。

他往前站了一步：

“我知道你们需要一个答案。”

“明日，在天香阁，我会给你们一个回复。”

“你们可以猜忌、可以疑惑、甚至可以不来，但，如果你们相信我，愿意将性命放在我的手中，那就确信这是我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机会吧……”

人群没有回应他，而是陆续地散开了、三三两两的。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连同地上的火炬，也熄灭在了这黑暗之中。

黑夜又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