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感觉吃亏了,说好的三天不喝水,看来做不到了。
“弟,别哭,眼泪也是水,不能浪费。”
张延龄深以为然,急忙擦干泪水:“哥,咱们是不是要自罚一下。”
“弟说的对,必须自罚才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能跑,命可以不要,亏不能吃,这样吧,就罚家丁丫环三天不吃饭,铭记这次教训。”
“哥,四天行吗,记得会深刻一些。”
张鹤龄和张延龄一走,胡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这顺天府尹结束了门卫工作,带着一群衙役,回家睡觉。
正堂之上,朱厚照并没有走的意思,脸色依旧阴沉,端着茶盏喝茶。
“老朱,这次谢谢你了。”
梁永安礼尚往来,也改了称呼。
“老梁,你不厚道。”朱厚照一脸的不悦,突然开口道:“我对你没得说吧,你一句话我大半夜跑来助阵,可你是怎么对朋友的。”
朱厚照很委屈的样子。
“我对太子殿下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太子殿下在我心目中永远是英明神武。”
梁永安眼神中充满了敬仰。
“狗屁!西山跑了一整天,你倒是风光,升官发财都是你的,看着我被父皇训斥,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才一成股份,给父皇却是一半,你这就是卖友求荣。”
朱厚照委屈了一天,说好的西山一草一木都是自己的一份,转头就给了父皇一半。
“冤枉啊,老朱你误会我了,全天下只有太子对我最重要,我怎么能忘了太子,不信你看..”
说着,梁永安从袖袋中掏出两块丝帕递给朱厚照:“这是我特意为太子准备的礼物。”
朱厚照好奇的接过丝帕展开,是两幅图纸:“看上好奇怪,这是什么?”
梁永安伸手指着丝帕:“这叫手摇机枪,威力无比,有了他,鞑靼纵有百万铁骑,也叫他有来无回。”
“真的?”
朱厚照兴奋的双眼冒光,眼睛死死的盯着丝帕:“这好像是六把火铳绑在一起啊。”
“简单的说,是六把经过我改良的火铳,射的更远更准威力更大。”
听着梁永安的介绍,朱厚照激动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脑中想象着上百把这样的机枪同时开火,收割着不可一世的鞑靼骑兵。
“老朱,还有这个更牛。”梁永安指着另一块丝帕道:“这叫手雷,对于冲到身前的敌军最好是,扔到敌人堆里,一炸一大片。”
朱厚照捧起两块丝帕爱不释手:“老梁,是我误会你了,你对我真好。”
朱厚照善骑射,喜马政,在他眼中这手摇机枪手雷,可比银子股份重要的多。
“那什么时候能造出来。”
朱厚照热切的望着梁永安。
“这个嘛,等到炼出上好的钢,做出无缝钢管,就可以生产了。”
梁永安本来是打算,做出成品后再拿给朱厚照,不过现在给朱厚照看看图纸也没什么,总要跟他一点希望。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圣上宣您进宫。”
刘瑾在全福的引领下,跑进正堂,心急火燎的道。
“出了什么事?”
朱厚照心里一凛,大半夜的父皇找自己进宫,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听宣旨太监讲,是太康公主得了疟疾,情况不妙。”
“啊,皇妹她...”
朱厚照不管不顾冲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