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提着大枪冲进正堂。
胡胜跟在太子身后,悄悄瞧着屋里没一个善茬,进去就是自找倒霉,自觉的站在了门口。
胡胜看看同样站在门口的全福,再瞅瞅自己三品孔雀官服,苦笑无语。
达官显贵面前,三品官?一条看门狗而已。
“拜见太子殿下。”
君臣有别,张鹤龄和张延龄贵为国舅,照样要行君臣之礼。
朱厚照瞥了一眼张鹤龄和张延龄,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
“老梁,有什么人敢欺负你就告诉本宫,本宫给他来个一枪俩眼。”
“嘭”的一声,朱厚照重重的把长枪杵在地上,砸碎了几块地砖引起满屋回响。
来时就听全福说,是张鹤龄和张延龄要找梁永安麻烦,赖着不肯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要脸不,赖人家家里不走。
他对着两个舅舅没什么好印象,身为国舅皇亲国戚,鱼肉百姓与民争利,好事不做坏事做绝。
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朱厚照恨不得把他们一脚踢出京城,发配到边关,永远也不要回来。
“太子殿下息怒,我好的很,没人欺负我。”
梁永安揉揉鼻子,太子去了趟西山,回来称呼都变了,不过老梁这称呼倒也亲切。
“殿下,您可能误会了,两位国舅只是来买西山的地,并没为难我。”
现在他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两位不是来找茬的就不应该找朱厚照来。
史上这两位奇葩就是因为太过跋扈,张皇后一死,朱厚照一天能没等就砍了这两位,就说朱厚照有多恨这哥俩。
但这是在我家啊,您一枪穿俩,我也要跟着吃瓜落不是。
“老梁你别怕,有本宫替你做主,就算他是皇亲国戚,本宫也照挑不误。”
朱厚照有意无意的,凌厉的眼神瞟向张鹤龄和张延龄。
“世子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来找世子做点小买卖,既然太子有事情,我们先告退了。”
张鹤龄和张延龄被吓出一身冷汗,这外甥出了名的愣头青,看不顺眼他是真敢动手。
不过幸好梁永安这败家子,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吃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鹤龄朝着张延龄一顿使眼色,两人慌忙转身就走。
“站住。”一杆大枪擦着张鹤龄和张延龄鼻尖,横在了他们面前。
“老梁,你确定要放他们走吗?随便说个理由都行。”
朱厚照就想个找理由收拾两个舅舅,只要梁永安说话,至少让他俩躺上三个月。
“真没有,两位国舅人很好。”
这么不加掩饰?梁永安真怕朱厚照手一抖,给两位扎上两个窟窿。
“还不走,等开席啊。”
梁永安朝着张鹤龄朝着张延龄低声道。
张鹤龄和张延龄如临大赦,哪还敢停留,拔腿就跑。
跑出东平侯府好远,回头看看,已经看不到侯府的大门,两人才敢停下了来喘口气。
“哥,好像咱们这次丢人了,传出去全京城的人都要笑话咱们。”
张延龄喘着粗气道。
“弟啊,丢人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看到没,京城最好的皇庄现在是咱们的了,有了银子还要啥脸,面子随便丢。”
张鹤龄晃着手中的地契,笑的很开心。
“可是哥,这一通跑下来,出了一身汗,刚才的茶水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