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是史上为数不多的只有一位皇后的仁君,一辈子跟张皇后两口子夫妻恩爱,举案齐眉。
可就是子祠不兴,就只朱厚照一个儿子和太康公主一个女儿。
弘治皇帝对朱厚照是望子成龙心切,整日里责骂不断,但对女儿疼爱有加,视若掌上明珠。
梁永安记得这太康公主,就是因为在弘治十一年身染重病,才十五岁的年纪就不治而亡。
“老朱,你别太心急,我跟你一起进宫,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梁永安虽不是大夫,但以自己后世的知识,万一能给御医一些参考也是好的。不一定。
梁永安有弘治皇帝给的玉佩,虽已深夜,但还是跟随朱厚照顺利的进了皇城内宫。
公主寝宫外,灯火通明,一大堆御医眉头紧锁,个个摇头不已。
“你们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给我皇妹诊治。”
朱厚照疼爱皇妹,已经失了方寸,推门就要进寝宫。
站在门口的萧敬拦住朱厚照一礼到地:“太子殿下,陈御医正在里面给公主诊脉,圣上和皇后守在一旁,请殿下稍安勿躁不必担忧。”
陈御医是御医世家,三代皆是御医,尤其传到陈御医这代更是成为首席御医。
一手悬丝诊脉无人出其右,加上登峰造极的针灸功夫,被杏林同行推崇为当时华佗。
弘治皇帝更是御笔亲书:“天下第一圣手。”
知道是陈御医在诊脉,朱厚照略微心安,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搓着手盯着大门紧闭的寝宫。
梁永安也没闲着,听到有御医在讨论公主的病情,他凑到御医们身边侧身倾听。
“公主时而发热时而发寒,是典型的的疟疾之证,《黄帝内经》“疟论篇”有云:夫痎疟皆生于风,其盖作有时者何也...”
“王御医都什么时候,您就别引经据典了,公主就是打摆子,而且是急症后期,在下才疏学浅,已是开不出方子。”
“哎,李御医说的是啊,我用常山辅以多味补药仍不奏效,我也是无计可施了。”
“为今之计只有看陈御医妙手回天了。”
果然是打摆子,梁永安来时已经猜到七八分,打摆子是疟疾的俗称,多发于夏季天热蚊蝇多的时候。
虽早在战国秦汉时期就有记载,但记载归记载,到了大明时期也没什么好办法治疗,只有凭运气。
“你是谁?”王御医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站在身后偷听,极为不悦。
现在内宫的守卫都这么松懈了,什么人都可以到公主的寝宫。
“在下东平侯世子梁永安。”
梁永安满脸堆笑道。
三位御医见梁永安居然还笑的出来,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管你什么世子不柿子,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公主寝宫,闲杂人等出去。”
王御医自视清高,最是看不惯这些世子官二代。
“是不是就是那个让京城百姓闻风丧胆的梁永安?”李御医眼神不善,鄙夷的看着梁永安。
你一个败家子,欺负欺负老百姓就算了,竟然大半夜跑到内宫,想干什么,这里是你嚣张的地方吗?
“侍卫何在,把这登徒子跟我打出去!”
门口侍卫撇了一眼几个御医,又看看梁永安举在手中的玉佩,扭过头去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圣上的玉佩?你竟然偷了圣上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