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张鹤龄和张延龄,梁永安差点笑喷。
两人肚子涨成了球,见到自己进屋,像孕妇一样,一手撑着扶手,一手扶着腰,慢慢的艰难起身。
“来人,赶紧上茶,有没有点礼数,贵客上门怎么能不上茶,拿我最好的西湖龙井。”
梁永安一脸愧疚的对两人拱手施礼:“慢待两位国舅爷了,家丁都是在下新招的,不懂的礼数,还请见谅。”
“贤侄啊,人回来就好,这茶就免了。”
张鹤龄说着,赶紧坐下,站着不行啊,感觉随时都可能浇花。
“哥,你们聊着,我不行了。”
张延龄就没这么大的肚量,顾不上其他,一溜烟冲向茅厕。
“建昌伯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要不要请大夫。”
梁永安神情焦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无碍的,无碍的,贤侄我们等了你一晚上,咱们能不能聊点正事。”
张鹤龄不敢大声说话,他现在只想赶紧办完事去茅厕。
“不急,两位国舅难得来一趟,还让两位等了这么久,在下实在是过意不去啊,不如在下备上一桌酒席咱们边吃边聊。”
梁永安慢条斯理的说着,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拉着长音。
“咱们能不能长话短说。”
张鹤龄一着急,感觉一股洪水即将破闸而出,也顾不上跟梁永安说话,学着张延龄一溜烟冲向茅厕。
“哼,不是要三天不喝水吗?想得美,肥水不流外人田,休想带回去。”
梁永安嘿嘿笑着,对付这俩吝啬鬼,绝不能手下留情。
良久,两人终于回来了,腰杆挺直了许多,脸色也比刚才红润了不少。
“让贤侄久等了,酒菜可以上了,最好有大闸蟹。”
哥俩躲在茅厕商量过了,这败家子肯定是故意的,绝对不能绕了他。
“哎呀,两位不早说,我刚让家丁端下去分着吃了。”
梁永安一脸的遗憾。
“那可以再做啊。”
张延龄提醒梁永安道。
“弟啊,算了吧,等吃完再说正事,就要天亮了,熬夜对身体不好,容易生病,生病就要花钱吃药,不合适。”
“哥说的对,听你的。”
人才啊,能算计的如此细致,吝啬到这种境界,世间少有啊,梁永安暗挑大拇指。
“不知道两位国舅有什么急事需要梁永安帮忙,咱们都是一家人尽管开口。”
梁永安端起了家丁送上来的茶,吹着茶沫子。
张鹤龄闻到茶香,不由得眉头紧皱,这败家子绝对是故意。
“贤侄,你搞错了,不是我们找你帮忙,而是我们来帮你的忙。”
“哦?我需要帮忙吗?”
梁永安还是头回听说,上赶着跑到人家家里,等半宿帮人家忙的。
“当然,而且这忙也只有我们哥俩能帮你。”
张延龄昂着头,用下巴对着梁永安。
“不妨说说看。”
梁永安倒是很好奇,这两位奇葩能帮自己什么。
“地,我们有西山的地。”
张延龄很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