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芍药惊讶完,竟然看见轩辕瑜在七手八脚的脱衣服。
轩辕瑜注意到芍药难以置信的眼光,瞥她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把她的衣服也扒下来。”狗的鼻子最是灵敏,如果不是换了衣服,恐怕难以糊弄过去。
芍药忍着疑问,还是听从了轩辕瑜的话,不管自己有多好奇,自家小姐的话还是不容置疑的,秉承着这个想法,芍药放弃了放风的使命,爬上了木板床,开始撕扯玲儿的外衫。
轩辕瑜利落的换上了玲儿的衣服,又给玲儿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轩辕瑜又取了桌子上的火折子。
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粗手粗脚的把玲儿抬到了轩辕瑜的屋子里,扔在了床上了事,轩辕瑜熄灭了灯盏,虚掩上了门便和芍药躲在了屋后的草垛里。
芍药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轩辕瑜干嘛,趁着还没有人过来,小声的问道:“小姐,可是今晚有歹人要害我们,所以拿了玲儿做挡箭牌。”
轩辕瑜赞赏的看了芍药一眼,果然是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该做事时,利落不多话,静下来时又神思清明,头脑聪明,看事情入木三分。
她们趴了一会,正要昏昏欲睡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交谈声,爬起来一看,只见远处亮了几个火把,隐隐还传来狗叫声。待他们走的近了,两条狗叫得越发撕心裂肺了。火光的照耀下,看他们打扮,不像是庄子上的长工,到更像是几个流民。
三人在虚掩着的门前停下了脚步,有两个人在激烈的争论着谁先进去。
一个高个推搡了一个略胖的一下:“你他娘的想得美,应该老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挑三拣四了。”
那胖子心有不甘:“这好歹也是位小姐,万一事发了,可是掉脑袋的活计,你还当我真想与你计较。”
“说的倒好听,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走人了,他们想捉都捉不到。”高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样子。
一直沉默的矮个举了举火把:“都给老子闭嘴,争什么争,一块到手的肥肉,手脚快些都能吃得到,再争下去,招了人来,我们几个可就说不清楚了。”说完当先踹开门闯进了屋子里,高个和胖子对视一眼,也抬脚走了进去。
屋内倏而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尖叫,但也只是一瞬,继而便是沉闷的“呜呜”声,想来也可知道必是被塞住了嘴巴。
屋外的两条狗此起彼伏的狂吠着,这两间茅草屋鲜有人来,即使听到了一两声狗叫,也会以为是有人牵着狗巡夜,因此并没有人出来一探究竟。轩辕瑜和芍药趴在草垛上,紧紧盯着茅草屋的动静,要知道若不是轩辕瑜有先见,此刻在屋中被迫承欢的可就是她们二人了。
轩辕瑜的眼睛异常明亮,在暗黑的夜色中,像是两簇幽幽的鬼火,闪烁着妖异诡谲的光芒。这是一种嗜血的快意,想要算计她,那就要有承受失败的准备,承受她怒火的准备,这一世她决计不会轻易饶过这群蛇虫鼠蚁。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给对手留任何机会。
芍药看到了轩辕瑜的目光,不觉心中一寒,小姐的神色未免太过吓人,像是一头饥饿了数天的野狼,终于看到了食物后兴奋难耐。
芍药还是个未经人事的丫鬟,虽然一向伶俐,但对这些事情还是讳莫如深的,此刻更是听得两颊绯红,浑身的不自在,心中更是莫名的羞耻。
芍药不经意看轩辕瑜一眼,却发现她竟是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她此刻听到的不是一场情事,而是一出好戏,半点反应都无。芍药心下大为诧异,轩辕瑜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此刻应该比自己更加羞赧才是,缘何如此平静,配上轩辕瑜此刻的面沉如水,让芍药不由想到了高门大宅的掌事夫人,杀伐果决,轻飘飘便能凭着一张卖身契定了奴仆的终生。
芍药却是死死捂住了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清澈的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这些人竟然如此恶毒。
芍药凑近轩辕瑜身边咬耳朵:“小姐,他们的手段也太过毒辣,竟能想出这样毫无人道的法子对付我们,啧啧啧,玲儿......”
轩辕瑜不置可否,只是牢牢的注视着门外的三人。片刻之后,屋中女子的生息没有了,只剩下了没命的狗叫,矮个用手肘推了推胖子:“进去看看,早点完事早点离开。”
胖子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愿意驳了矮个的话,便扭扭捏捏地进屋,一会牵出了两条狗,狗的嘴上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大战。胖子回忆到刚才屋中的满地鲜红,一片狼藉,浑身一颤,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人也真是狠,这种法子都想得出。
芍药已经吓得腿软,几乎站都站不住,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迟疑地喊道:“小姐......”
轩辕瑜安抚的捏了捏芍药的手:“你可是在怪我对于玲儿太过无情。”
芍药认真的说:“如果不是小姐先他们一步,此刻躺着的就是小姐和芍药了,芍药又怎会责怪小姐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