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再拉回半小时后,扳头前一秒还一边欺凌身下女人,一边正畅想这票得手后就拿着钱去窑子里尽情挥霍,姘头柳倩倩还等着自己得胜归来滚被窝呢!
然而如今这架势……他得有命回去啊!更重要的是人质死了一个!
“哥……飞哥……”扳头裤子穿的歪歪扭扭,整个人由于腿软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于是抱住离自己最近的阿丘的大腿,想寻找点安全感。
战战兢兢询问正揪住吴桓衣领发火的飞哥:“咋、咋办?”
在这之前沉霭的尸体被吴桓藏于告解室凳子下的一个小型暗室里,然后再和幺贵以及阿丘整来点杂物全覆盖上面,造成废弃杂物间的错觉。
紧接着又找来拖把擦拭地上血迹。
如此忙里忙外做得目的是假如警方发现人质少了一个,那他们便口头一致说沉霭偷偷逃走了。
只要没死人,回头判个无期或有期都没关系,总归命算保住了。
其实吴桓也没料到过程会发生意外,绑架沉霭主要目的是为了引来田阔,然后当众将二人一并除去,自己再引爆炸弹自杀,向曾侍奉过的那个人示威。
如今计划突变还未等他给对方打电话,警方先一步找到这里,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更重要的是最特殊,最关键的人质先没了!这还如何能引来另一个人?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和原来打算的根本不一样,所以吴桓不愿同归于尽了,要留下命,寻机除掉田阔。
让那个给予自己悲惨的男人尝尝失去爱子的悔恨与痛苦!
扳头见无人理会,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哭了:“我就是想要点钱……我……我不想死呀!”
都怪自己贪财!他发誓这次倘若能有命活下来,以后……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另一边蚂蚱正烦躁的在教堂前排走来走去,耳边又不断传来扳头地聒噪,顿时抄起脚边一个空酒瓶子奋力砸过去,并怒骂道:“你个怂货给劳资安静点,哭你妈哟哭!”
早知今日会折这儿就不该来!现在他不免强烈怀疑大哥或许早知道内幕,所以找借口留下小弟们,让他独自来送死,警告这便是背叛的下场!
一切究竟从何时开始被察觉的呢?难道出内奸了?
吴桓扫视教堂内因大难临头众人显现的百般丑态,不觉嗤笑出声。
紧紧揪住其衣领的飞哥更加生气了,咬牙启齿收紧手中力量,恶狠狠道:“ae……笑什么笑!都踏马是你害的!”
说着用另一只手掏出别在腰间的小手枪,抵住对方脑门:“好哇,既然要死,大家一起好了!劳资现在就送你先下地狱给哥儿几个当垫背!”
闻言,吴桓无所谓的挑挑眉,肿泡眼一弯,眼窝位置犹如长了两个大肿瘤:“好哇,来,有种朝这儿打!”说着两手解开扣子,只见膀大腰间竟然绕了一圈炸弹!
立刻震惊教堂所有在场之人,紧接着凡是能动弹的纷纷向后撤退,就连扳头也张皇地连爬带滚到墙根处。
外面埋伏的狙击手俨然也看到了内部情况,立即汇报队长:“报告报告!歹徒携带炸药,歹徒携带炸药!”连续汇报两遍。
但大家早已做好准备,防爆专家坐在另一辆车上随时待命。
听到汇报后范明急了,不断原地徘徊,早知道拦住老大,自己上阵了!
一把抓起对讲机:“老大,让专家先谈判,如若不行您再上好吗!”
察觉队友的心慌,逐渐靠近教堂门口的田阔沉声安抚道:“稳住,拿出平常训练时的经验,做好准备听我命令!”
“还有让媒体离远一点!倘若出了意外,别伤及无辜人士!”
外面因突然出现的炸弹而高度警惕,处于后门时刻准备突围的李堪迅速拿起对讲机,向总部汇报情况后又申请些支援,暂且不表。
话说教堂内等人猝不及防亦被吴桓骚操作给震到了,惊慌失措。
见飞哥拿枪指着吴桓呆愣原地,阿丘上前拦截劝阻:“飞哥飞哥!您别激动,就算杀了他,我们照样也逃不掉!”
“再说已经死了一个,警方还不知道,假如现在开枪他们就知道里面死人了,到时候我们全玩儿完!”
别看阿丘平时是几个人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但真正动起脑子来还是挺顶用的,因此他只要相劝,飞哥一般都会给面子。
再加上吴桓身上有炸药,搞不好擦枪走火今日真特娘的一起死无全尸!
恨恨地放下手枪,转而看向阿丘:“那你说怎么办?!咱哥儿仨就要折这儿?”ae,碰上了个硬钉子!竟然惹来了警察!
见兄弟还能听得进去自己的劝告,知道有门儿,于是再进一步说:“哥!眼下先保住命!等过几年出来又是条好汉呐!”
目前逃是逃不掉了,可只要尸体没被找到前,咬死瞒住沉霭已死亡的事实不松口,就不会被判死刑。
他一番思虑倒与吴桓不约而同。
话说教堂外李、卫两家人都赶到了,不过被警方强制隔绝三百米处,因为匪徒手中有家伙,怕伤害无辜之人。
对此李隽没说什么,坐在车中悠哉悠哉等待警方把人拿下,然后他恍如英雄般第一个出现宁薇面前。
姓卫那家伙没来,仅派遣一个保镖做前锋。不过这样也恰巧合了自己的意,多好的表现机会白给,没道理矫揉造作不接受。
这次,薇儿,爷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你之人!
另一头率卫家静默原地观察前方动向的佐锋挂掉电话,忽视某位公子哥儿闲暇有趣的打量,继续专注观察教堂门口那个即将要进去的男人。
佐锋眼中紧盯得即是卸下一身装备,便衣独闯教堂前去与匪徒们交涉条件的田阔。
以前这种任务遇到不止一次,怀着紧张又淡定的心情安全完成。
可这次不一样,只剩下无比的忐忑与不安。
因为里面不是一个陌生人,而是他的爱人,他的救赎,或许……也会是他往后余生茶米油盐,相濡以沫的妻子。
妻子?几曾何时有了这般想法?
当恶毒女配放弃营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