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地微微放大瞳孔,忽而又平静,嘴角不觉上扬,眼神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柔和。
记得慕忱帮他改名字彻底落户到塘泽后,临走前交付于自己一双雕刻精美的白玉对戒。里侧分别刻有同一个日期,且后面带了个“”这样的符号。
当时慕忱说:你母亲临终前把东西交付我,让我某天再转交于你。
别的没再多说,也无需多说,其价值溢于言表。
所以这次等回去就把戒指拿出来吧,不知道那小丫头会不会当场高兴的蹦起来……
很快平静心情后,再抬眼又恢复了冷冽与凌厉,高度警惕,严阵以待。
沉霭,我来带你回家了。
话说教堂内正乱做一团,蚂蚱的愤怒不少飞哥,他原初想就算此次失败,保住命蹲个几年又出来了,到时候又是一条好汉。结果突然发现同伴腰缠炸弹,这是作甚?打算把他们一锅端给他陪葬吗?!
吴桓抖动脸上肥肉笑得阴恻恻:“干嘛都这幅表情?放心我又不打算死了,只要不摁下这个引爆器我们都没事。”边说边拿出一个黑色小方型遥控器,伸长胳膊在每人眼前皆晃一圈。
最终目的不达成,他是不会这般轻易狗带,定要拉田阔做垫背!
“里面的朋友听着!”
突然从教堂大门传来一个喇叭声,引得众人纷纷朝紧闭的大门望去。
“我是塘泽公安部的刑警队长田阔!代表我方进行谈判并确定人质安全!”喊了一句发现里面无动静,知道他们担忧什么,继而又安抚道,“放心,我没有带任何武器!手里只有一个喇叭!”
蚂蚱直勾勾盯着门口沉默不做声,片刻缓缓开口:“阿丘!”对方闻言瞧向他。
“去,开门!”
“不能开!”飞哥疾声阻拦,而后冲蚂蚱大吼,“你脑子被驴踢了!万一……”
阿丘是他的人,担心蚂蚱拿阿丘当挡箭牌,万一门口是个幌子,出门当即被撂倒,那……
“闭嘴!”蚂蚱直接甩过去一个狠厉眼神,飞哥平时再牛、逼豪横此时也不禁被震地咽了咽唾沫。
常年道上混的果然和乱蹦跶的小鸡仔不一样,首先气势上飞哥就输了。
眼睁睁瞧着阿丘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却无可奈何,身后还有扳头,作为三人中具有权威之人不能掉范儿,于是梗着脖子恨恨道:“告诉你,阿丘如果出事,劳资踏马第一个宰了你!”
全然不见往日合作时和和气气的样子,蚂蚱一个举动先让内部出了间隙,全都暗戳戳独善其身。他们不过每次有活儿才凑一起的散沙,倘若真正有难了,都会选择临头各自飞。
阿丘紧张地深呼吸几次尽量平静一些不让手抖,而后小心翼翼打开门,在外面人还未看清他的身影,迅速朝门后躲闪。
见无动静,才慢慢靠近田阔搜查其身,确定没别的东西,方松口气并朝飞哥等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飞哥挑挑眉暂时也松了口气,装模做样怒骂阿丘胆小没出息,守在宁薇身边的幺贵听后不觉翻了个白眼。
阿丘先将身后大门迅速合上,唯恐闯进什么不利之人,紧接着反身一把夺过田阔手中仅有的喇叭,快速跑回飞哥等人身后。
匪徒们凶神恶煞,紧盯其一举一动,只有一个人在他进来后眼前猛地一亮,惊喜万分。
整个教堂弥漫一股血腥味,很淡,可细细闻还是能觉察到的。
难道有人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