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对,我怎么将这茬给忘记了?”转头对湛暝渊道:“听到没,以后你的俸禄主动交给你媳妇儿,不许偷摸攒私房钱。”
湛暝渊严重怀疑他和舒虞是抱错了,后者才是祖母的亲孙女儿!
他看着舒虞的笑靥,横竖他赚钱也是为了养媳妇儿,上交也无所谓,只要媳妇儿开心就好。
说到这里,湛暝渊想起来再过几日得上朝,他得先提前让人备好喜糖,到时候在早朝时散发给朝中的大臣们。
舒虞不知道湛暝渊的想法,若是她知道了,定然要将湛暝渊敲晕绑在房间内不准他踏出府门一步。
老夫人见孙媳妇儿的表情有所缓和,便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两个快回去歇息吧。”
湛暝渊小心翼翼的看了舒虞一眼,生怕舒虞发现,飞快移开。
“那孙媳妇儿明早再来看您。”舒虞欠身,与湛暝渊相携着离去。
“老夫人,您瞧着这一对璧人,多么让人喜欢哪。”伺候了湛老夫人几十载的嬷嬷喜滋滋道。
湛老夫人也是满脸的喜欢,“谁说不是呢?总算有个能制住景深的人了。”
说完,却是想起了同样的话她从前也说过。
沈家的阿虞,可惜了啊。
舒虞与湛暝渊回到房中,舒虞想到昨日晚上,因为二人都是劳累一整天了,晚上站了枕头就睡,完全没有感到尴尬,此时舒虞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湛暝渊,总不能二人当真睡同一张床吧?
大婚半年内,新房是不能空着的,她没法将湛暝渊赶出去,现在又是冬天,尽管屋里烧着地热,总不能睡在地上。
舒虞越想越气,“你去搬张矮塌过来,你就睡在塌上。”
湛暝渊:“我腰不好,不能睡在塌上。”
舒虞的目光下移,落在湛暝渊下半身。
湛暝渊突然开始后悔找了这么个烂借口,他忙说道:“当然不是,是之前我为了救你,从高塔上坠下,脊椎还是伤到了,身子不能蜷曲。”
舒虞抿了抿唇,他算计她嫁给他是事实,然而他丝毫未犹豫的救她也是真的,世上又有几个男子愿意为一个无甚交情的女子舍命的呢?
“我睡塌上吧,将床都让给你。”
“那多没有男子风度。”湛暝渊道。
舒虞微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要怎么样?”
“就不能两人睡一张床吗?咱们又不是没有睡过。”
舒虞狠狠的瞪着他:“你还敢提之前的事!”
“我不提了,你别生气。”湛暝渊委屈巴巴,媳妇儿好凶。
舒虞显然洞悉了他的内心想法,没好气的说道:“你一定在嫌我凶,既如此,你不如休了我,再去娶一个温柔小意的姑娘。”
“没有的事!”湛暝渊飞快说道:“我谁也不会娶!”
“所以你还是在嫌我凶是不是?”
湛暝渊:“……”
“我不如外面的姑娘柔情似水是不是?”
“不,媳妇儿在我心里面最温柔最善良,谁也不及你万分之一。”
“油腔滑调,这话没少对别人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