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旁边的铁链,心道不妙,让王德利走快点。
可根本没给我们思索的余地,那啄食过碎肉的渡鸦眼睛忽然变得血红,朝着王德利右腿猛啄而去。所幸我们穿的厚,但还是刷拉一声,被渡鸦扯下一块布料。
王德利脸色大变,工兵铲乱挥,几只渡鸦顿时被拍的血肉模糊,其他渡鸦一拥而,把尸体吞噬啃食干净。
吃过肉的渡鸦眼睛也变得血红,旋即冲到身侧,伸喙朝我胳膊啄去。
渡鸦的嘴藏在脸部的羽毛之,一露出来把我吓了一大跳,面有很多锯齿一样的倒刺,一下子把我袖子撕出了一道见肉的口。
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伸手扯住那只渡鸦后颈,往旁边的铁链子猛一砸,那渡鸦顿时脑浆迸裂,其他渡鸦见血兴奋,一哄而又把同伴吃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还不怎么动弹的渡鸦忽然发了疯,大部分都朝着石棺扑去,争抢里头的碎肉,那碎肉也源源不绝,被撕咬掉一块,迅速又长出一块。
无数的渡鸦在争抢打斗起来,黑色的羽毛漫天飞舞,在争抢落败的渡鸦很快便会被同伴们吞噬殆尽。
我们一看这架势,怔住了。
几只渡鸦吃饱喝足,看到我们俩大活人,毫不犹豫扑了过来。
王德利操起阻击枪射,鲜血飞溅,瞬间引来了数十只渡鸦的注意。
我惊呼一声糟糕,说你他妈干啥呢?
王德利也是懊悔不已,现在只是数十只,等这里的渡鸦全部反应过来,我们插翅难飞!
我唯恐耽搁,扶着身侧的铁链,顾不得平衡歪七扭往石道那边跑。
王德利也迅速跟,猛一回工兵铲拍得几只渡鸦身骨粉碎!
谁知察觉到我们的渡鸦数量还是越来越多,几只渡鸦朝着王德利的头部啄去,王德利一个鹞子翻身躲过,但登山包遭了殃!
渡鸦那牙口多结实,咬破一个口子,哗啦一堆东西往下掉。
我眼尖,瞅见装风水罗盘那食品袋子掉了出去,大叫一声不好。
王德利眼疾手,一脚勾住铁链,快翻身去捞,几只渡鸦呀呀叫着扑了过来。
我大骂王日的,抱头冲过去,工兵铲在空乱挥,赶走他们,但立马又是前仆后继的渡鸦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王德利捞起风水罗盘,啪啪几枪打落几只将要靠近的渡鸦,我赶紧伸手拉他起来,两人发力往石道狂奔。
可奈何这铁链桥着实不好走,摇摇晃晃几次差点落下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百只渡鸦吃饱喝足,眼睛发红,他们发觉到我们后,竟然一起扑了过来。
四面方全是这凶狠无的鸟,别说回到石道了,是勉强站在铁链桥都难。
我和王德利只能抱头护住关键部位,匍匐在铁链。
我被咬了两下,顿时感到一股钻心的痛,王德利大吼:“这不是长久之计!”
片刻,胳膊又被咬了一下,我疼得龇牙咧嘴,说:“有什么屁快放!”
王德利吼了声:“抓紧我!”说着站了起来。
我猛站起来抱住他的腰,紧接着感到脚下一空,王德利吼了声抓稳。
我拿着手电,看见周遭景色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大骂:“你他娘跳崖还带着我!”
王德利竟然从铁链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