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利停下动作,一手攀着头顶的铁链,一手举着工兵铲挥赶这群渡鸦,说这群鸟烦的要命,是不是想吃两颗枪子儿。
若是一般的鸟类还好,这群渡鸦的脸像极了人脸,同时身还有一股子臭味扑过来,熏得人难受,我也不由头皮发麻,说要不算了,这石棺里不一定有我们要的东西。
王德利赶走几只靠近的渡鸦,说这可不行,地图现在在我们手,赵道长没有地图又和我们失联,如果不能尽快找到他们,兴许他们会碰见危险。目前这石棺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虽然是这个理儿,但我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
最后还是一咬牙,让王德利继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王德利把战术衣的面罩撤下,深吸了一口气,胳膊一用力,听到哐当一声,工兵铲已经卡入了棺盖和石棺的缝隙处,王德利和我一起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撬开一道口子。
刚撬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我们同时一懵,别说是陈年老棺,是一块肉放一段时间,都会腐烂发霉,不可能有香味。
王德利把工兵铲抽出来,手电光往面一打,看到铲面沾着许多碎肉,看样子还挺新鲜。
那香味是这肉散发出来的。
王德利骂了声邪门儿,这陈年老棺里怎么还会有新鲜肉?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可棺材缝隙太小看不清,王德利便使劲又把棺盖推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口,我们往里一看,顿时眼珠子都瞪大了。
棺材里没有想象的骸骨,反而是一团不断蠕动的肉块堆积在其,像是绞肉机里的碎肉。
虽然异香扑鼻,但我忍不住干呕起来,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
王德利身经百战,见到这种情况还是接受不了,骂了句,说这玩意不会是人肉吧。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香味有点像是在越城岭闻到的,那魕尸身的味道。也是说,这肉块可能也是一种蛊。
我暗道不妙,自从来到岭南,但凡是蛊,没一个让我好受过,我心里打起退堂鼓来,提议咱们现在把棺材盖回到石道。
王德利勾着身子往石棺里瞄,让我等等,说着又把棺盖打开了一道二十公分左右的口子,还拿工兵铲往那团碎肉里搅了一下让我看。
那碎肉跟有生命一般,在棺材不断蠕动,我顶着胃部的难受劲儿往里看了一眼,看到这团碎肉央,有一个圆形的盘子。
王德利又使劲拨弄了两下,我这才看清,这圆形的盘子是红檀木做的,刷了一层金漆,分为下两层,下层是固定的地盘,层则是可以转动的机括,隐约可以看到面有坎、震等字样,想来这是一个风水罗盘。
而且看样子,有点像是天宫局的先天风水盘。
我心下一喜,看来这石棺的字并没有说错,里头确实有指引我们出去的东西。
王德利得知,正想伸手去捞,却被我拦住了,这碎肉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什么蛊,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触碰的好。王德利点点头,又把棺盖挪开一点,费劲的用工兵铲往里捞。
边捞变问我这天宫局的风水罗盘是什么,风水罗盘还分这么多的吗?
我点点头,之前见胖子用过风水罗盘,里头的门道我也知道一些。说到风水罗盘,不得不提风水术的祖师杨公,杨公之前,风水罗盘都并不完整,杨公出现之后才初步将其完善了。
而杨公的风水罗盘,是从古早时期,很多不完整的风水罗盘改变过来的。
所以以杨公为界限,之前是风水罗盘,都叫先天罗盘,之后的则叫后天罗盘。
先天罗盘的构造不复杂,面只有卦盘和十二地支,其又有诸多变化,我刚才看了一眼,那罗盘的刻度,有点像是在描述天宫局的某一种风水命理,所以才会有如此推断。
这时候王德利已经把风水罗盘弄出来一小半了,他让我把登山包拿过来,用压缩饼干的密封袋子把罗盘装好,重新放回包。
我们正准备返回石道,好好研究研究,王德利说了声不对劲。
刚才还围在旁边的渡鸦又凑近了一点儿,其几个胆子大的,直接飞到了工兵铲,啄食着面的碎肉。
王德利一抽铲子,那几只渡鸦还跟着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