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雪昼你听不懂人话吗?”云谏青黑着脸,太阳穴突突直跳。
雪昼不甘心的停下脚步,弱弱的回应:“万一公子需要帮忙呢?”
不知哪里传来憋不住的嗤笑声。
云谏白玉似的脸上染上粉。“用你帮个屁忙!”
“哦……那我在这等你!”雪昼站在原地,手搅衣角,好似受了一片真心受到了辜负。
男人忍无可忍,“滚!”
以冷静自持闻名西川,温润如玉倾倒皇城闺秀的国师大人,被逼的口吐脏话,可想而知气成了什么样。
云谏也没想到,本来千方百计想逃走的女人,现在不仅打不走骂不走,还千方百计的黏上他。
风水轮流转,不让老天转,老天就瞎转。难道是他最近卜卦太多,被老天爷下了绊子,专门派这该死的女人来惩罚他?
雪昼看男人走到树林深处,想跟,却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明叔拦住。“云姑娘……这……公子虽然身体羸弱些,但还不到需用帮忙的程度!你也知道……”
老头的表情暧昧不明。
雪昼脑壳疼,她知道什么?
“我是怕他被偷袭死了!明叔你赶紧过去看着,一定确保国师大人安全!”
要是不知道女人的品性,不知道两人的仇恨纠葛,明叔简直要信以为真,相信女人是真的关心自家公子。
但是,他知道!
老头劝她:“姑娘也不要太急,公子……”他斟酌半天语句,吐出两个字。“腼腆!”
然后明叔步伐轻盈的离开,留呆愣的雪昼在原地。
雪昼待人走后才反应过来,牙咬的咔咔作响。这老头说云贱人腼腆,反过来的意思岂不是在说她不要脸?
哼!漆黑的眼望着林子深处,压抑的火气在眼底一闪而过。树林中人影出现,她换上笑盈盈的表情,迎接国师的到来。
她不在乎脸,只要能达成目的,别说丢脸,丢人都行!
“如果云公子嫌我烦,你就带我去找花时,我保证,公子让我往东绝不往西,公子让我摸狗绝不偷鸡。你就再算一卦……求求了……”
云谏每天每时每刻都要面对这样的精神折磨。
“你再这样,本公子就给你吃哑药!”男人吓唬她。
雪昼嘿嘿笑出声,“我问明叔了,那哑药与这三日沉混合有毒性,吃了会死人,公子不会给我吃的。”
云谏闭眼扶额,几天来,眉间的已经有了散不开的川字印记。他无力的威胁:“你拿不到下一批的三日沉的解药了。”
雪昼油盐不进,“没关系,手里还有两颗解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只需……”
云谏飞扑过来,将喋喋不休的女人压在身下,然后暴躁的扯下自己的腰带,在女人惊慌的眼神中,粗鲁的将她的手绑在一起固定在榻下的木柱上。
“云公子你别这样……”雪昼不明所以,只顾凄惨的叫。
车外的脚步声整整齐齐的停顿了一下。
男人慌张的去捂她的嘴,被奋力挣扎的女人连踢带踹蹬中了下身。
压抑而暧昧的闷哼声……
车窗外成倍的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立起耳朵。
半盏茶的功夫,闷哼声停了,云谏面容扭曲的从车上下来,对赶马的侍卫道:“在前边路边挖个坑,将这马车给我埋了!”语调上扬,杀气四溢。
“啊?埋了?”小侍卫从未见过自家温润的公子生这么大的气,吓得说话都哆嗦。
云谏吼:“对!连着那个该死的女人!一起!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