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收到活埋恐吓,老实了不少。
云谏对此还不满意,只要她出现在车上,男人就会想法设法的找机会绑她,绑了不说还试图堵她的嘴。
雪昼常在河边走,总会湿鞋。
云谏终于按住女人,他找寻一圈都没发现能塞进嘴巴的东西,灵机一动脱了她的鞋,拽下她的袜子,要往她嘴里塞。
袜子虽然是自己的,但是雪昼还是嫌弃,要不是她反应快逃了……现在就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有了前车之鉴,雪昼改了怀柔政策。
“公子,喝水……”小脑袋从车门的帘子中伸进来。
“公子,我新泡的茶……”小脸从车窗口探过来。
“公子,有没有需要我做的,杀人做贼都擅长……”谄媚的笑容从车顶倒挂下来,头发向下水草般披散,如同日行的鬼魅。
“公子,花时……”
云谏顶着黑眼圈,认真的对明叔说:“杀了!”
明叔尴尬,象征性的瞪雪昼几眼,示意她低调。“也不必因此杀人吧……”他劝道。
雪昼每天鞍前马后,伺候的比公子的随身丫鬟苏染都到位,他实在不想对这么有用又勤快的小姑娘下手。
老头厚着满是褶子的老脸皮,安抚云谏:“公子您再忍忍,在过两天就到了。你说,这九十九都拜过了,也不差最后一哆嗦。”
云谏后悔,早知道雪昼这样,他当初就该弄死她。
离皇城越近,贼人们对国师马车下手的次数越多,侍卫们时刻警惕,只有无车可坐混在侍卫中摸鱼的雪昼,日子过的最安生。
大家好像突然忘了,宋太师想偷偷带走的人和国师正混在一个队伍里。
一切都是绑走花时的绑匪的功劳。
明叔刚审完一波刺客,手上还沾着血,独眼在队伍中扫了一圈,定在躲在高大侍卫阴影中的小瘦子身上。“你!”
雪昼仰头往过来。明叔点头,“就你!公子叫你。”
雪昼屁颠颠的跑到车边,笑嘻嘻的上了车。
“国师大人……”
云谏刚处理完密信,听见熟悉的叫声,太阳穴反射性的抽了一下,他按住女人的唇。
“明天进皇城,你!”
带着墨香的手指上移,指尖点了点雪昼的鼻子,“你带本公子去拿盒子。”
雪昼咽了咽口水,长睫一撩,视线从白玉似的手上挑起落到男人脸上。“那花时呢?”
“这边只有进皇城一条大路,本公子保证,你定能在皇城见到花时!”
雪昼不依,“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信任的小船已经翻了,翻回来再用也是浸过水的船,不比当初。
云谏无奈,“本公子一月只算一卦,知晓天机过多是要遭天谴的。”
雪昼思索片刻,将手伸到怀里,再拿出时指尖上夹着一个小纸卷,指腹一捻,露出银票的一面。她心疼的厉害,却还是咬牙将东西往前递,“给你拿去,多买几根人参补补你羸弱的身子!”
云谏哭笑不得,“本公子身体好得很!你也不用你的榆木脑袋想想,西川国师会差钱?”
雪昼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卷,又看看男人,满脸不可置信。“难道西川国师会嫌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