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听见外边有动静,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就冲了出来。
雪昼看见身姿婀娜,面如桃花的师姐眼睛发酸。
对方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不顾手里握着菜刀,火急火燎的扑过来,一把抓住雪昼将人揉进怀里。“终于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让你出去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我可怎么活?”
雪昼被大力勒进柔软中,呼吸困难,嘤嘤直叫。
“你先放开她!”师父将花时拉开,对着雪昼面色一沉,厉声道:“跪下!”
雪昼的喜悦僵硬在脸上,乖巧的跪下。“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可没让你去刺杀国师!”师父背着手,消瘦的身体被风吹动,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
“师父,你听我解释……”雪昼低着头,手指搅在一起。“是宗里,宗里下了个任务,我想我排名一直垫底,人家鹿宝宝比我小三岁半都能做任务了……”
师父啐了一声。“你和鹿宝宝比?他是鹿中原的儿子!你拿什么跟他比!”
雪昼不服,脖子一梗:“切,我还是玉深秋的女儿呢!”
师父眼睛都要瞪出来,扬手打徒弟脑门,“我他么没你这样的女儿,你是我捡回来的!”
雪昼将胳膊横在头上,挡住师父的攻击,死猪不怕开水烫,叫:“爹!我比不过人家也是你教的不好。”
师父被气得风度全无,手脚并用上去连踢带踹,“他么的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
人前父慈子孝,人后鸡飞狗跳。
花时见两人的嘴仗打着打着变成了肉搏,忍无可忍,提着菜刀就走了过去。
她抓住师父的后领子将人往后拽,菜刀逼上去,“师父,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养孩子要以理服人!”她瞧瞧可怜兮兮的雪昼,又看看师父,谆谆善诱,“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雪昼这样,你脱不了干系!”
师父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雪昼在烟尘中重新跪好,软糯糯道:“对不起,徒儿不应该自作主张。”
师父哼哼着不吱声。
花时做老好人,拉拉师父袖子。“差不多就行了。”
师父表情有点绷不住,“下不为例!”
雪昼快速站起身,边拍着衣服上粘的灰,笑意盈盈的接道:“谢谢爹。”
“你他么……”师父猛地回头扬手。
“师父……”花时冷冷的叫。
他看看花时手里的菜刀,神情一变,拂袖而去。
花时将老头赶走,将挨揍的雪昼重新抱回怀里。
她还沉浸在雪昼回家的喜悦中,眼泪止不住的流,抱了好一会才将人放开。
花时抹了一把脸,收起老母亲的样子,换上另一副面孔,左右摆弄雪昼,“东西呢?放在哪里了?”
雪昼疑惑。“什么东西?”
“江湖上都传开了,说你敲诈了九千岁五百两金子,还糟蹋了人家黄花大闺女!”
雪昼如被雷劈。“天地良心!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