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人都炸毛了。“我拿什么糟蹋人家黄花大闺女?花时你说话要过脑子好不好!”
“不是你,那是你带的人动的手?”花时摸摸她的腰捏捏她的手,心不在焉。
雪昼一听更怒:“我带的人?我带谁了。”
忽然她表情一变,不可置信道:“颜洵?莫不是那个牛鼻子!他糟蹋了宋逐流的黄花大闺女?”她气得咬牙:“怪不不让我杀,原来……这个畜生!”
花时拍拍她的肩膀,“行了,我信你没糟蹋人家姑娘,你也没有那功能!别说那些没用的,五百两放哪了?我拿去存起来,你别乱花。”
雪昼翻了半天,找到个钱袋子,递给对方。
“这才多少,不是说五百两吗?”
雪昼手揉太阳穴,眉头皱成‘川’。“五百两金子没了,一分都没留下。”她想起云贱人的四百九,又想起天杀的随月生的十两,太阳穴突突直跳。
花时掂着钱袋子,嘴上嘟囔着数字,脑中疯狂计算。她懊恼的拍大腿,“那这趟岂不是赔钱了!”
“何止赔了,简直赔大了,你看……”雪昼原地转了个圈,展示自己。
花时眼睛都要瞪出来,“雪昼,你是被人抢了吧?临走我给你安排的顶级套装,这才半个月,就变成新手套了?”她的心在滴血,“这简直……我要心梗了。”
雪昼早就习惯花时时不时吐出的奇怪言论,但是心梗这个词她是第一次听说:“什么叫心梗?”
花时一口气憋在嗓子里,桃花色的漂亮脸蛋涨成猪肝色。
雪昼被瞪得毛骨悚然,人都矮了半截。“不问了不问了,东西我会再拿回来的。我发誓!”
花时顿时泄了气,“别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可不能再去了。”
说完捡起菜刀往厨房走。“我新学的酱猪蹄,你走这些天师父一直吃,人都吃胖了,一会儿给你尝尝。”
厨房的砧板被剁的砰砰响,一下一下仿佛砍在仇人脸上。
雪昼八岁之前,不挑吃也不挑喝。
她也没资格挑,师父的这样的酒鬼,能把她养活就已经很努力了。
可能是光养她就已经耗掉了师父的所有精力,所以当十岁的花时靠着一把飞花剑,单枪匹马杀了江湖排名第四的悍匪一战成名时,八岁的雪昼还是个连马步都扎不稳的废物。
当然,花时也是因为那次任务伤了脑子,功夫和记忆一夜尽失不说,还逢人便说她穿越了。曾经的天才从巅峰跌到了谷底,成为弃子。
那些嫉妒花时、曾被她踩在脚下的同门开始报复,她在宗里到处受气,吃碗白米饭里边都会被人掺上沙子。
一个晴天的傍晚,花时躲人时跑到小院第一次遇到雪昼。
“救我!”
雪昼最烦管闲事,那天也不知怎么就被花时迷了心窍,师兄们那么凶,也没说人躲在哪。
要不是师父回来的早吓跑了人,她又免不了遭顿打。
“师妹!从此你就是我师妹了!你师父就是我师父!”花时拍着胸脯承诺。
“那你师父呢?”
“没事,他跟我断绝师徒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