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困住我们的峡谷叫什么?”他转移她的注意力,小心揭下她掌心的布料。
“不知道。”她摇头。
“叫殁峡谷,顾名思义死亡峡谷,没有活人能从那里出来,我们两个是特例。”拿过她另外一只手继续揭开黏在她掌心的布料。
“那可真多亏了我,没有我你可就死了。”苏韫笙邀功得意道,“你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摸要有二心。”
“呵”听了她这话,沈易臻讥讽的笑出声,但苏韫笙没能听出他笑声中的讽刺。“你放心,日后我定会好好报答你!”可以让她选择一种死法。
有一小段布料实在难以揭下来,那块布料几乎是陷在她掌心肉里,如果他用力揭的话,苏韫笙定是会吃了他,他拿过水袋欲要往她掌心倒水,好湿润她掌心的布料,更好近一步揭下她掌心的布料。
“你要做啥?”拦阻沈易臻要往她掌心倒水的举动,她激动出声。
“太干了,滋润一下好撕下布料。”沈易臻解释,不明白她激动个什么。
“你、休、想!”苏韫笙咬牙切齿道,激动缩回自己的手。
“???”沈易臻满脑疑惑,不明白她不愿意往手掌倒水的原因。
“这水没煮过,而且还有尘土,这么脏,都不知道混淆了多少细菌在里面,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在这里可没有消炎针给我打。”苏韫笙很认真的给他科普一些医学知识。
对于她的一席话沉易臻一知半解,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脑子有问题,而且还矫情得很。“你都喝了,还嫌弃脏?”
“那哪能一样?!”苏韫笙瞪眼激动道:“喝呢,它是会经过我的嘴巴过筛,然后经过我喉咙过滤,最后经过我的胃酸杀菌消毒再排出,最后什么事都没有。而你直接把这脏水倒我受伤手上,无缝隙接触,感染的机率百分百好么!”
“……”有病!
沉易臻疲惫的揉揉眉宇,感前所未有的心累,这种累是从心底深处浓烈散发出来,使得他整个人笼罩上一层阴郁。
怎么办?他想扭下她的脑袋!她脑子有问题不说,疯言疯语还一茬接着一茬。
“怎了嘛?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苏韫笙不满他此刻的神情。
沉易臻斜她一眼,不愿开口说话,只觉面对她累得慌,他起身走到一边蹲下,苏韫笙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他哭了?为什么要哭?因为听不懂她的话而自卑哭了?
“喂?你是不是在哭?”远远瞧他似哭泣而抖动的肩膀,苏韫笙干巴巴的喊出声,嫌弃他的小心灵也闷个脆弱,她几句话他就受不了了?还将军呢,娘不拉叽的。
“你上辈子是个哑巴么?”他起身回头朝她走了过来,眼中半点泪意都没有,手里还拿着几株小草。
“才不是呢,我上辈子可是一位月收入过五千的小白领!”苏韫笙反驳,“在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再像你一样半个屁都崩不出来,那不得活生生闷死!”
他蹲在她面前,懒懒的回了她两个字。“粗野!”拍了拍手中几株草上看不见的灰尘后他便将那几株草塞进嘴里嚼着。
“错,是狂野!”苏韫笙纠正他,“你吃草草干嘛?又不是牛?不是还有干饼么?”搞得好像她虐待他一样,不给他干饼吃。
沈易臻将嚼烂的草吐了出来,“这个你要不要敷?还是你嫌弃我口水?”
“敷!干嘛不敷,不嫌弃你的口水,口水具有杀菌效果。”苏韫笙嘿嘿笑,想不到沈易臻还是不错的,居然会给她找药草。
沈易臻看到她脸上的傻笑,他勾唇,有几分讥讽。
他将嚼烂的草敷在她掌心,依靠草上的湿润将黏在她手中的干布揭下来,干布揭下来后,他将嚼烂的药草丢弃,并没有继续给她敷上。
苏韫笙愣愣的看着他一系列迷之操作,“为什么要丢了药草?不是给我敷的吗?”心里隐隐有了不好预感。
沈易臻站了起来,拇指一抹下唇碎叶,似笑非笑的睥睨她。
“我骗你的。”他若是识得药草,早就给自己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