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
意识到自己被骗,苏韫笙拿过放置一边的树枝,觉得手心发痒,她想敲暴他的狗头!
见她一副要对他动手的模样,沈易臻瘸着腿倒退两步,提醒她。“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黏在你掌心的布脏不说,还臭,比起我摘的草,那布更脏好么。”
苏韫笙想了片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才放下手中的树枝,但还是威胁他道:“下次你再敢骗我,我就把你卖去做龟公,让你菊花不保!”
沈易臻无视她的威胁坐到一旁闭眼歇息,肩膀和大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急需找个大夫看伤,不然伤口久久无法愈合不说,日后还可能会留下病根。
坐在他对面的苏韫笙瞪大双眸盯着他,一副要将他盯出个窟窿来才甘心。随着时间流动,她本精神十足的精气神逐渐削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钓起鱼来,眼皮一下接着一下磕上。
在峡谷下那几日基本没有睡好,睡着时生怕尸体诈尸,总是一惊一乍,也不怪乎她胆子小,主要还是丧尸片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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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乌鸦苍凉叫声响起,苏韫笙的鼻尖嗅到一股恶臭,迷迷糊糊的转醒,当看到陡斜的崖壁时,她顿时清醒。她明明已经爬上峡谷顶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又回到崖坡?
“嗷嗷嗷”野兽般的嚎叫声自峡谷下方尸体堆中响起,心下一颤,她颤巍巍的探头看是怎么回事。
黑压压的尸体一个接着一个站了起来,四肢歪曲的扭着,长发凌乱,双孔是泊白色,面上青白且遍布一道又一道的尸斑!
他们如同野兽般嗅着彼此的味道,当有一个嗅到苏韫笙的存在时,它扭头朝她发出嘶吼,后面站起来的都知晓她的存在,一个两个朝她所在的崖坡发出吼叫且朝她所在位置跑去,好在她在崖坡上,它们一时间上不来。
苏韫笙被这黑压压的丧尸潮吓得手脚发软,不由自主的张嘴喘息,像上了岸的鱼儿。
花了好些力气她才来到沈易臻身边,拍着他后背焦急道:“起,起来了,丧,丧尸来了!”妈个蛋,这个人跟死了的一样,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将他吵醒!
伸手抓住背着她的肩膀,正要将他翻过来时,他突然间有了动作,抬起枕在水袋上的脑袋,脖颈机械的扭动,发出“咯咯”的骨骼声,他的脖颈90度旋转扭回头。
当苏韫笙看到他泊白瞳孔和青白面容上的尸斑时,她喉咙间本能的发出惊恐尖叫。
“啊啊啊啊啊”
“嗷”的一声,它朝她无情的嘶吼,而后扑在她身上疯狂的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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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苏韫笙起来,你在做噩梦!”沈易臻无语的叫唤陷入梦魔中的她。
噩梦中的苏韫笙与变为丧尸的沈易臻苦苦搏斗,虽已被他咬得满身伤口但她也不轻言放弃,就是不知道哪个兔崽子一直在她耳边翁叫个不停,抬手不爽的拍了耳朵一巴掌,痛感传来,眼前一暗,再次睁开双眼时,眼前的情景都变了。
“你在搞什么鬼?睡个觉都不能安安静静的。”沈易臻见她醒来无奈道。
当看到沈易臻的嘴脸时,苏韫笙顿时气上心头,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她直接弹跳起身扑在他身上,一口狠狠咬在他脖颈上怒骂。“咬死你这个龟儿子!居然敢咬我!”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苏韫笙,你这个疯子!”
林间传出沈易臻的怒吼,怒吼声惊醒林中鸟,林中鸟纷纷成群的“吱吱吱”飞向天际。
苏韫笙就像袋鼠一样,四肢紧紧抱住沈易臻,牙齿死死咬住他脖颈的皮肉。
“苏韫笙,你又发什么疯?还不快给我滚下来!”沈易臻咬牙切齿出声,手抓住她后脖的衣裳扯着,可奈何她咬得紧,他若是强行将她扯下的话,他的脖子非得掉一层皮不可。
“我让你咬我,我咬死你!”苏韫笙不肯放过他,边用力咬着他还边气呼呼的出声。
“我什么时候咬你了?好心叫你起来,你却发疯的咬我,你有病啊!”脖子刺痛,他能感觉到被她咬的位置破皮了,为不让情况恶化下去,他只能大手扯着她后脑勺的长发往后拨去。
头皮被扯得生疼,苏韫笙不得不松开牙齿,沈易臻趁机将挂在他身上的她巴拉丢地上。
“哎哟!”屁股被摔得生疼,苏韫笙龇牙咧嘴的捂着腰,殷红的唇瓣是被沈易臻脖颈上的血色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