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还挺横!”程薄云气的一下窜了起来,“拿我鞭子来,把他吊起来先打一顿,还来劲了是不是?敢跟土匪谈条件?”
赵月常头疼的捂着脑袋,“这一天到晚的闹个不停,他怎么就没消停的时候?”
“那大当家,这,这要吊起来吗?”来人看看程薄云,又看看赵月常,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等着他们两个给个准信。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兄弟跑来了,“大当家的,新姑爷说了不用买了,他们把寨子里的鸡杀了一只,正烤着呢!不用下山了。”
赵月常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好像隔着老远就闻着味儿一样,“你看看,他这是要走的样子吗?”
程薄云也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气的有点喘不上气了,“不行,我脑瓜仁都疼了,这是抢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了,这小子太不要脸了,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
“这新姑爷怎么是外人呢?这是大当家的夫婿呀!”后面跑来的这个兄弟疑惑道。
另一人也附和着点头,语气中带着崇拜,“对啊!新姑爷的剑耍的可好了,跟大当家的红云戟有的一拼。”
“就你长嘴了!就你会说话!”程薄云瞪着那人没好气道,“去去去,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不当家不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贵!这花程寨每天多少开销知道吗你们!我这操碎了一颗心也没落一点好!滚滚滚!赶紧滚!”
赵月常瞥了他一眼,无语的撇了撇嘴。
她看向旁边被训得束手无策的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走。
待两人离开了她才看了他一眼,慢慢悠悠开口道:“我看你是为了堪油水操碎了一颗心吧!”
程薄云身体一僵,嘴皮子都打颤了,“谁,谁,谁说的?谁在那造谣!”
“哼!”
赵月常从旁边草丛里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叼着道:“还用人说?前两天我去山凹凹那挖盖新房的泥,挖出来一大袋的银钱,有铜币有白银还有黄金,这不是你的吧?”
程薄云心里一凉,脸上的表情跟快要哭出来了一样,他含着泪咬牙道:“不是,不是我的!”
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钻心的疼痛疼的他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呜呜呜~攒了大半年了,我容易嘛我……
越想越委屈,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是你的你哭什么?”赵月常明知故问,眨巴一双杏仁眼十分无辜的看着他道。
“我高兴哇~山寨又多了一笔钱,我太他娘的感到高兴了!呜呜呜……”
“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新姑爷大手大脚的这以后的花销肯定少不了,正好这笔钱充公解了燃眉之急。”赵月常颇为欣慰道。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蹙着眉颇为困惑道:“你说,这是哪个脑袋里长了包的蠢货把这钱埋到那山凹凹里的?”
“我怎么知道!”程薄云擦着眼泪声音里带着哭腔怒道。
赵月常抿了抿嘴,努力憋住嘴角的笑意,“也对,问你也是白问。”
说完,她拍拍屁股也潇洒的走人了,留下被割了肉的程薄云在那放声嚎啕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啦!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