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跳起来,只能拍一下他的肩,“为啥我不能见,再说了,我好歹是以魔尊义女被封的公主。我见见我义兄怎么了。”
李有才无言以对,见他有些松动了,宿白又道,“你说尊上派你保护我,难道,你堂堂银甲军高手,连我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吗?还是说,有人能够猖狂到在你们银甲军眼皮子下杀人啦?你们银甲军号称六届第一护卫军,这牛皮吹得比魔宫还大?你们……”
“您别说了,这边请。”
这大公子是个武夫,可宿白着实没想到竟然这般有情调。他的挽风殿竟然种满了梨花。雪压墨枝,甜香沁人。
殷羽坐在一亭子中,面前摆放着一卷书。书旁边放着那张黄金鬼面,梨花随着风落尽院中,停在他的发上,衫上,书卷上。那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掸去那些花瓣,倒是极美的一幅画卷。
还没到院中,便听的他先道,“父尊不是让你别出来吗?抗旨不尊,可是大麻烦。”
声音清淡,人生得却清秀。只是没有传闻中那样惊艳,许是看尚卿然多了,对于平常的男子的容貌更加挑剔了?他也没有毁容,不知为何昨日在街上要带这个。
“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宿白回过神,迅速移开了视线,“没有,我就是想来谢谢你,救了棋醉。”
殷羽将视线挪回到书上,“空手来的?那算了,听这几个字有什么用。”
“您看看喜欢哪个”宿白说着,已经摆了半桌子的丹药,以及一些珍藏的药草,“这些药吧卖得都挺贵的,唐沂跟我求了好久,我愣是没给。瞧你面子多大。”
殷羽拿起一瓶,打开瓶盖,又随手抛给了她,“都是些什么垃圾。”
对了,这个人为了治腿,啥好丹药没见过啊。又无奈的一瓶一瓶往里收,“那你想要点什么?”
“你能给的,本殿下什么得不到。”殷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抬眼瞥见了她手上的镯子。微微皱了皱眉,“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宿白将手藏在身后,肯定不能说是狼大给的吧。他还没说要回来,而且这个殷羽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管我哪里来的。”
殷羽微微勾起了嘴角,带着谑笑,“我明白了。你偷了四弟的镯子,借此勾引父尊。你以为能当第二个蝉妃?你也不看看……”
“我不想当你娘。我也不想要你这样蠢的儿子。”宿白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立刻就后悔了,不是来求他问事情的么。气势都已经放出来了,那肯定得装下去吧,“我就是来问问棋醉的事情的。爱说不说。”
“不爱说。胡桀,送客!”
宿白微微挑了挑眉,碰上个难对付的家伙呀,都说这大公子温润如玉,都是骗人的。一手拍在了石桌上,手好疼,强忍着继续道,“棋醉本就是去找你的,还被你的人送回来,满是伤痕,你不会跟我说这事儿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吧?”
“自然没有。”
“你说这话谁信?宴棋醉是昔年宴将军的女儿,他曾经参过你一本,你俩不和人尽皆知。你落进下石,报复人家小姑娘,你还强词夺理。”
殷羽睁大了双眼,“你才强词夺理,你还血口喷人。我冒着胡桀的性命救她,怎么就成我的不是了。”
“来来来,你继续编,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