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顺便救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透露出太多没用的信息。宿白白了他一眼,说了跟没说一样,“没有什么细节?比方说你怎么救的,那时候她身边有没有人?”
殷羽身子往后微微一倾,带着些许怀疑的眼神,“你瞎吗?我一个残废我会亲自去打打杀杀的吗?”
李有才附和点了点头,“是哦,既然公子不知道,那殿下我们就回去吧。”
宿白被他一语噎得说不出话,确也不肯就这样离去。瞥见站在一旁的胡桀,询问道,“你那天抱回来的,你说,啥情况。”
胡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殷羽,不敢回答。
殷羽得意的勾起了嘴角,“没事,你说吧。”
“那日殿下回宫,途中见一伙人鬼鬼祟祟的扛着一个麻袋,便让属下去查探情况。正见着伤痕累累的宴姑娘,便救了回来。因为是您的人,所以就送到了您宫里。”
如果真如他所言,宴棋醉本应该是跟在他后面,又怎么会在前面遇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能过够对她进行刑讯逼供,想来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情。
殷羽看着她沉思专注的模样,勾起一抹笑,“你这傻子,三言两语的能查到什么?你连宫都不出去了吧?”
“关你屁事。”宿白丢给他一个白眼,“有才,咱们走。”
出去是不能出去了,殷楼知道她去找了殷羽,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澜华殿的守卫不知不觉的多了几个。
李有才也只是跟着她,她所说的的一句话也不回答。不管怎么逗他,他最多也是捂着耳朵,俨然一副欺骗自己的模样。
宿白也不着急,反正殷楼已经答应查这件事,那自己就乖乖的在宫里就是了。等了莫约两三日,倒是捉到的人几个人,不过都一致的含毒自尽了,什么消息也没套出来。
倒是得到了另一个消息,殷瞬醒了过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离开澜华殿。
每天一趟的打发人送她做的糕点、药膳去钟楚宫打探情况。不过都被舒后收拦下,听闻趁人走之后都倒掉了,连殷瞬的面都没见着。
宿白自然不介意,反正她以前送来的东西也都被扔掉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可是是你枕边人扔的,你仍他去啊。
给西海的尚卿然送了信,连等了几日也没有回音,只以为信没送到,心里颇有些着急。便找了些话本,聊以打发时间。只可惜,这些话本里的故事故事着实不对她的胃口,不是俗套的生离死别,就是些缠绵悱恻的男欢女爱,孤家寡人的看这个作甚,干脆拿笔自己写。
坐在园中的秋千上,一条腿轻轻的晃悠着,去蹭前面不知名的花。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笔。时不时的咬着笔,想着后面的内容。
一旁有侍女扇风,另一边则是美人剥好了葡萄喂入她口中。先前学习的皇室女眷的礼仪,浑都抛却到了九霄云外之中。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她全神贯注的回顾自己没写完的故事,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头,“这写出来还不得千古传颂。”
“你这小日子过得挺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