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毕竟是一群巡警,天知道整件事背后与徐元吉有没有瓜葛。再说,现在殴打刘姓商人,其实就是当街打卫县尊的脸,卫县尊必须用最快速度制止乃至打回来,否则,就将极大的损害卫县尊在五常县内的声望和控制力。
县府的总务科长也是心领神会,更是心知,那位县尊大人的秘书,说是“协助”,是还不是事事都要拍板作主。涉及县尊大人面子的大事,这一点决计不能颠倒过来。
因此,当县府的人手气势汹汹赶到醉仙楼后,县尊秘书,一个戴着眼镜、留着分头的高瘦男子,二话不说,指着马明远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
县尊秘书还同时下令立刻放人,眼见警员都站着看热闹就是不动手,气的让带来的县府的人动手。
谁知道,就在这时,刚刚被骂都没动静的马明远突然也下令:
“警员中队听令,保护现场,有人胆敢干涉办案,就地正法!”
那些警员们闻言立即愣神,接着,还真有人挺直了腰板大声遵命。足有三分之一的警员中队成员冲过去,狗屁的保护现场,直接就把县府过来的那伙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没带长枪,可不少警长那带着手枪啊,四五把手枪指着县尊秘书和总务科长为首的一群人,吓得这帮家伙中不少人当场就尿了裤子。
就在县尊秘书强撑着,还在咋咋呼呼的吓唬这群警员的功夫,马明远分开人群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通正反耳刮子,打得这家伙眼镜也飞了,分头都乱了,脸部肿的跟猪头相仿,这才因为手太疼而停下来。
即便是这样,马明远也没打算放过这小子,反正都是得罪了卫安和,那就彻底得罪死好了。于是,他下令,将这县尊的秘书大人也捆上,扔醉仙楼门口跪着。
这下,连之前冲上来的警员、警长都惊到了,姓马的小子这是作死嘛?
他们之前冲过来,就是想烧冷灶、押个宝,图个万一啥米的,毕竟没人知道那个什么“平蹚省厅”究竟是真假。可谁都没想去和县尊、县府明着刚啊。
立时,就有人悄悄缩回到郑学彬那边,围拢在马明远身边的人,少了足足一半之多。
马明远却不以为意,坐回酒楼等了一会,见徐元吉并未出现,县府那边更是没人敢过来送死,于是留了几名警员,在陈二宝的率领下继续看守,自己施施然回去警局宿舍,竟呼呼大睡去了。
这番作为却让徐元吉和卫安和同时坐蜡了。
徐元吉怎么都没想到,不过是犹豫了那么一会,就让马明远惹出这滔天大祸来,他再赶去救人,怎么都不会落什么好。可如果不去,就那么看着县尊秘书跪在大街上,岂不是坐视了警局与县府打对台的口实,日后让他如何与卫安和相处?
但是,真的要现在就现身么?毕竟没搞清马明远的根脚,万一背景深厚,自己出头可就得罪死了姓马的小子。
卫安和也是被僵住了。他感觉,现在就是徐元吉那个老东西在背后捣鬼,偏偏县府手里没有什么武力,除了打报告向上面告状,根本就是拿县警局毫无办法。但是,自己秘书跪在大街上的每一秒,卫县尊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那又能如何,难道还要县尊大人亲自带人去抢人不成?不要说这么做的话,卫安和就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单说那个二愣子,哦,叫马明远的小子,要是继续耍横犯愣,把自己也扣下,甚至也暴揍一通然后跪在那可咋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这种僵持就持续了足足半天功夫,大街上跪着的几个家伙,平时都是吃香喝辣的,这时哪能挺得住,先后跌倒在那里,任由沉重的石块压在身上,奄奄一息的只剩下一口气。
即便到这时,马明远也没打算放过这几个家伙,吩咐请来西医,就在大街上为这几个人治疗,吃不进去饭也没问题,直接灌米汤。唯独一点,就是不许放人!
为什么这么霸道蛮横?
马明远其实也有自己的盘算:
之前因为是下来历练,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对自己身份来历严格保密。待到下面一看,这民国的警局和官场,与他过来前的经历的那些全然不是一回事。
在一次次历经生死的过程中,马明远不仅越来越自信,更认识到,有权不用王蛋,放着大好的背景不可劲折腾,难道还真要卑躬屈膝当乌龟王蛋慢慢熬资历不成?
所以,这次回五常县,马明远不仅打定主意要为自己手下拿下两个巡官位置,更要强势压人,让这五常县上上下下,都见识下警务处座家少爷的威风,顺势压服五常县所有人!
对,马明远这次回来,就没打算放手,他准备把五常县拿下来,当做应对即将发生那件大事的大本营!
所以,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剃刺,就好像是修剪荆条一样,把上面的刺头都剃掉,这样的五常县才能如臂指使,才会真正变成他的大本营。
至于所谓的僵持,完全不在马明远的考虑之中。
僵持好啊,每僵持一天,就让整个五常县上上下下见识马明远的威风。
但是,这还不是马明远放大招的时机。
很快,这个时机就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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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小爆发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