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爷连省厅都平蹚!”
陈二宝早就憋坏了,今天终于得到默许,可以将这句话大声嚷嚷出来,也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你们这帮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以前不是老看不上老子,嘲笑老子跟错了老大么!哈,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究竟谁更有眼光!跟了几个探长、科长的,一个个NB个啥!
可他这话却如一颗大炸弹,惊得在场所有人都没了声息。
啥叫“省厅都平蹚”?
尼玛,这姓马的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难道姓马的王羔子,根子竟然是在省厅?
我的天啊,这么大来头,怎么跑五常县这穷乡僻壤来了?
陈二麻子,你就是吹NB吧?
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有,可没人敢叫出来,更没人敢继续掺和眼前这破事。
刘贵这叫一个恨啊,多好的一个露脸的机会,怎么就叫陈二宝那小子抢了先,对了,自家马头究竟什么来历,什么叫省厅都平蹚?
敢情,刘贵没跟着去过省城,虽然知道马明远势力之深远不是五常县这些杂碎能比,还真不知道自家老大的根脚究竟在哪里。
陈昌和陆达以前都是下苦力的底层人物,好歹是在长春城里打滚,多少也能明白省厅是咋回事。听了陈二宝的话,底气更足了,薅起什么刘姓商人和刘管家,就向外面拖。
那刘姓商人到底见多识广,还与县府的官吏多有勾连,自然晓得“省厅”的威力,此时被人往外拖,知道讨不到好,立马哭天抢地的叫号起来:
“哎呀妈呀,警员打人了!打死人啦!老天爷啊,开开眼啊,光天化日的,警员杀人啊!”
别说,刘姓商人这么一通号丧式叫喊,还真引来了不少人,围在醉仙楼门前指指点点的。可也就如此了,没什么人真出来劝阻。
也难怪如此,中国的老百姓历来奉行的是“民不与官斗”,见到一群警察闹事,已经是心生畏惧。
偏偏这两人之中,那位刘管家曝光率极高,这一个月来没少了欺行霸市、强占产业,醉仙楼本就是刘管家出头抢来下来。
此时看到刘管家被人收拾,那些认得他的人自然少不得议论纷纷,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将刘管家的“光辉事迹”传遍,围观的人立马一边倒的叫起好来。
可是,接下来的场面,就有点脱离惩强扶弱的范畴了:
嫌弃刘姓商人号丧太烦心,刘贵过去就是两枪托,直接将这厮满口牙打的粉碎。接着,就是两大桶夹杂冰块的冰水,兜头淋了个内外透心凉。这还不算,两个家伙身上被捆了重重的木头和石块,逼着他们两个只能跪在那里哀嚎不已。
这,分明是私刑,是打脸,打给不少有心人看的。
徐元吉第一个得到消息,毕竟吃饭的都是警局的人,自然有那个想“进步”的家伙偷偷摸摸的打小报告。
得到消息的徐局座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去制止,刘家啊,背后可是县太爷,你个姓马的小子是疯了么?
可刚刚站起,他又缓缓坐下,徐大局座不是傻子,立刻感觉到这件事背后的异常,或者说,马明远这一次回来后的不同寻常:
这小子哪来得底气?难道说,以前真看走眼了?
徐元吉也是官场老滑头了,越想越是起疑,越想越觉得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乎,拿起一份文件仔细批阅起来。
可惜,徐大局座无论怎么想躲开,整件事还是要将他强行掺和进来:
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徐元吉办公桌上,对方竟然是县府总务科长,急吼吼的告诉徐大局座,县太爷的秘书大人,被你们警局的手下给打了!
徐元吉立马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刘姓商人其实很聪明,别看他大吵大嚷的好像没什么法子,实则是在暗示自己手下。
那醉仙楼的掌柜立马会意,悄悄打发了伙计去刘家报信。
只是,这一次稍微有些麻烦,毕竟主事的刘老爷和刘管家现在正跪着呢,刘家花费些周折,才将消息送到县太爷卫安和那里。
卫安和一听自己的“白手套”被一帮臭巡脚当街羞辱,当场大发雷霆,勒令总务科长去制止暴行,同时派出秘书前往“协助”。
乍一听,这件事应该是县太爷喝令徐大局座去办才对,只是卫县尊也有自己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