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泽看向前头的城池:“看来要加快脚程,我先进城找大夫,你同去。”
佩皎握着缰绳摇头:“不啊!”
战肆泽不顾佩皎的不愿,猛踹了她身下那匹马便挥鞭追上:“驾!”
迟复修将夏半纱心背上,他冲马匹吹了一声口哨,自己踏空朝城内掠去。
一间房内。
迟复修走近起身的老大夫:“如何,因何晕倒?”
老大夫捏着花白胡子:“这位公子他?只是劳累过度又淋了雨,体虚加上郁火难结,一时之间未曾舒缓下来,待拿些药便无妨的,还有就是”
迟复修松了半口的气被截住:“还有什么?”
那老大夫幽幽叹气:“公子是否患有眼疾,最近又是否愈发严重?在下揣测个一二,如若无药医治恐怕会双目失明。”
迟复修直勾勾盯着地面,目光有些阴鸷:“多谢”
待战肆泽见着老大夫走出来,她忙起身,随着老大夫写了药方,送了老大夫便去拿药,等她再回来时,她便看见门口蹲着的佩皎,没有理会得直接进屋。
战肆泽一眼望去,便是坐在床榻为夏半纱擦拭的迟复修:“我已经让二去拿了东西,待会在这煮药。”
迟复修没有开口,他目光愈发令人琢磨不透。
战肆泽清了清嗓子才出话:“他这眼疾不是一两了,他也知,他身边得大家都知。”
闻言,迟复修低下头,遮住了眼眶的闪烁:“本王出去一趟,你照顾好他。”
战肆泽伸伸手没拦下迟复修,她朝床榻的夏半纱看去:“眼疾啊命啊。”
半个时辰后。
夏半纱睁开有些沉重的眼,一刹那得黑暗使夏半纱攥紧了床褥,他无措得呼喊:“迟复修!迟复”
战肆泽忙撂下手中东西跑过去:“怎么了?”
夏半纱听到声音他闭着眼摸索,声音微颤:“肆子我我是不是眼睛瞎了?”
战肆泽忙低头看去,她皱着眉:“不是的你别激动,大夫你不能多虑。”
夏半纱摇着头不敢睁眼,他一张脸全然没了平日的欢脱。
战肆泽抬起两指,按在夏半纱眉心输着柔和的暗力:“现在睁开眼看看?”
夏半纱眼睑微颤:“不,不。”
战肆泽继续哄着:“慢慢睁开,那可能是你刚睡醒,看错了,来?”
夏半纱颤着蒲扇般的睫毛睁开了,他望着战肆泽担忧的脸:“我没有失明?”
战肆泽拍拍夏半纱的肩膀:“是啊,自己吓自己,你哪有什么事?”
夏半纱捂着眼睛,他突然抬头:“他呢?”
战肆泽自然不是坏话,她看着动心却不自知的夏半纱:“等他回来问问,听到你有事匆忙跑出去,你先起来喝药,门口还蹲着那女子,我一心三用啊。”
夏半纱抿起的嘴角微微上扬:“辛苦了辛苦了。”
煎药的战肆泽,突然听见外面的门开声响:“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