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雨歇,光乍现。
迟复修左手捧着夏半纱的脸,目光灼灼缓缓开口:“大夫了只需开方调理,不日就可恢复。”
夏半纱觉得他需要推开迟复修,但他竟有犹豫:“殿,殿下我”
闻言迟复修心中颤了颤,他眼尾荡着笑意:“不怕。”
夏半纱僵住了,他看着迟复修渐渐靠近的脸,那贴着他的脸分外凉:“你?”
迟复修阖眸享受,他将夏半纱的手握起放在心口处:“你还不懂吗。”
夏半纱身子微颤,他手指止不住抖动:“殿下”
迟复修直起身,目光直直撞进夏半纱眼中:“眼疾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迟复修指腹有薄薄的茧,不轻不重得揉搓,激的夏半纱弓了脊背。
同一时刻。
屋外。
战肆泽早在迟复修来的时候,便将煎药的活一并扔给了他,自己走了出去顺便还带上门。
此刻。
战肆泽倚在门旁,看着站在栏杆边上的佩皎:“你是皇城哪位千金姐啊。”
佩皎一顿,她猛的扭头:“谁有些不同的便非得皇城女子?”
战肆泽寻思着也是这个理,她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那你究竟是谁呢?”
佩皎下意识想要捂脸,但她忍住了:“一介平民恐污了将军的眼。”
战肆泽一步一步走去:“你怎知爷是什么将军?”
佩皎看着朝她走来的人,不住后退:“这岂难猜?”
战肆泽点点头,她一个疾步移到佩皎身侧,抬手抚摸着对方的脸:“前面便是石镇,我们就此别过可好啊”
佩皎觉得战肆泽想抚摸得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脖子:“我与那位公子好了,不是你能唔!”
战肆泽轻轻握住佩皎的脖子:“乖,让你走你就走,难道,你想爷将你扔出去吗?”
佩皎知道战肆泽干的出这事,她想着先前被连累扔出去的自己,一想不要紧,她止不住牙疼腰疼:“既然将军容不下佩皎,那我只好离开了。”
战肆泽松了手:“那个蠢货不会与你计较,不代表爷不会,女子最懂女子。”
想起之前被扔出去的闵书儿,看着眼带笑的战肆泽:“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有何关系?我的事又与你有何关联!”
战肆泽点头不否定:“都没关系,但爷最近好管闲事,你当如何?”
闵书儿扶着栏改手不住收紧:“你简直不可理喻。”
战肆泽负手而立在闵书儿面前:“还能更不可理喻,怕你不想看到。”
闵书儿朝屋内深深看了眼:“大道西行各走一边。”
战肆泽看着不甘心离开的人,也不在意这句话,她抱起胳膊沉思着夏半纱的双眼,究竟要如何治。
时间滑过半日。
夜莺彻夜吟唱后,在幕亮起时安静了下来。
战肆泽坐在马上,微微侧头看向打着哈欠夏半纱:“石镇,顾名思义是各种玉石生产之处,要不要为伯母打造一套玉器?”
夏半纱被迟复修裹了里三层外三层,他扒拉着遮住脸的帽檐:“要!我”
“你不能都拿去,这是大家辛辛苦苦采出来,行行好吧啊!”
“少废话,整个石镇哪一处不是我王家做主,轮得到你话吗?”
夏半纱语未罢,不远处传来几道凄惨的声音。
迟复修眼眸一开,他看向战肆泽。
战肆泽张着嘴大口呼吸,忍住待会不打死人,而后一跃而起朝声源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