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前这个情况来看,青宸狐狸认定我同北笙早有了什么,进而用一双怨恨的眼睛敌视我,这怨恨,便是误会生根发的芽。
爹爹圣明,待下回有缘再见,我必得好好虚下心来听他讲道讲道。
“青宸仙子,本太子心有所属,这所属之人,你亦亲眼见到,可否心死?”
北笙呀北笙,两情不相悦的事何须如此疾言厉色?你说你,不爱就不爱吧,委实不必将话讲得如此难听且决绝。你,你这根本不是让我来打桃花,明明就是在煽动桃花来打我吖。
我,我跳去黄河洗不清,好了你什么?
“太子殿下情真意切,果然是极好。只是,只是青宸瞧着,伍小姐未必对殿下真心厚泽。”
青宸呀青宸,两情不相悦的事何须如此执迷不悟?你说你,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委实不必将矛头冲我来呀。我,我可真是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这桩情事里,原就是本太子一心追求小柒,她给不给得了本太子十分真心,本太子都乐意。”
风月里的情话,真真是不馋水分的好情话。
我这不相干的人,都能听得一张脸膨胀灼烧,痛感十足,若来日我相干了,怕是要被逼出几滴心血来,方可平事。
青宸仙子水漾的眸中,闪了闪,一滴两滴无数滴水珠子夺眶而出,嘴唇颤抖的咬住不放,福了福身,悲愤道:“青宸,青宸,告退。”
果然告了退。只是那背影,瞧着无上凄凉。
北笙牵住我右手一直未曾松动过,眼下,更是一副不愿松开的姿态,继续攥在手心里,喃喃道:“为防你半途逃脱,骇得我一直不敢将你的手放开,可否攥疼了你?”
我头脑浑浊的摇上一摇,他舒心一笑:“那就让我再牵一会,我心里本就舍不得放。”
我咳了咳,忍不住将这个漂亮的谎言戳穿道:“桃花不是已经打走了吗?你,你自是不必再演。”
“我何时同你在演?”北笙使劲一拽,我见青宸走了,当戏已落幕,就没再提防。且他这一拽,又着实很上力道,我没轻没重跌进他怀里,实是算不得什么意外,“小柒,我待你真心十足,你若想慢慢来,我可以等。但你这性子委实不靠谱,又生得这般的招人喜欢,我怕我等着等着,又跑出什么山的柒子墨,捌子墨,那我如何是好?”
我难为情的笑了笑,他这话贼招人喜欢,听着且还蛮欢喜。
“你看~”他紧着又道,我就真的傻傻去看他,“我是非你不娶,你也只能非我不嫁,定局既已不可更改,你可否莫再折磨我?索性,我二人先成婚,让那些七七八八的子墨晓得,你是我的人,断了他们的非分之想,我亦放心,可好?”
这,这什么鬼逻辑?
什么只能非你不嫁?什么是你的人?我,我何时同意了?
北笙这魔怔之症怕是又重了。
我趴在他胸口,心里乱糟糟的,两只耳朵又被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塞得满当,想理清思绪同他反驳几句,很是艰难。等咽下几口口水,方伸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羞赧道:“那个,北笙,你是晓得的,如今的神仙都闲散惯了,平日里养出正经爱好的少之又少,这不正经的爱好倒如天女散花般数不胜数,其中又尤以听墙角此等恶习最为普遍。你莫要不信,刚刚,我不就听了你与青宸仙子的墙角?所以,你可否先将我放开?至于柒子墨捌子墨的事,我听着有点复杂,要不,你我改日择一僻静之地,细细再详谈?”
“唉~”北笙长长一声冷叹,果将我放了,手却仍是牵着。我暗自思忖,他退一步我退一步,是以,海阔天空。现下,他将我从怀里放了,我自不能铢锱必较,这手,他要牵便牵着罢,也就不再多话。
“你就是墙角听少了,日后多去听听,尤其是风月之事。我虽不指望你能将情话,说得可同青宸仙子一比,但若能说出三分相仿,我亦心满意足,以是圆满。”
我以为那声长叹是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将他这颗顽石说通了,不想,竟是我把自己高估了,顿是呐呐无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