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文府。
文竹傻笑般望着白玉玲珑骰子。茯苓浮现空中,看着这般模样,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哟,你未被禁足啊。”栖南突然出现于她身旁,他看着文竹那傻样,摇头道,“他大喜之日该来了,看这般痴傻模样。”
“...?什么大喜之日?”茯苓看着那白玉玲珑骰子问道,“莫非......”茯苓似是不敢相信。
“你被带走的这些日子里,他爹给他与那宛小姐促成了婚事,正月十三便是他们大喜之日。”栖南看着茯苓,温和地解释着。“既然你已成了他的劫,那你便去与他接触吧,不用担心闯祸噢,我罩着你。”
“切,谁用你罩?回你的魔族去!”茯苓微微蔑视了他一眼,便消失于空中。栖南耸耸肩,看向那文府大公子,神色依旧复杂,随后恨恨地消失于空中。
原来,茯苓离开的这些天里,宛家看中了文府的文大公子,为何?因为想要攀附着那文大人。这便成全了那对有情人。随后十几天内,便急急地找人合了八字,而后便谴媒人到宛府纳彩、纳征、请期,最后便选定了正月十三。
医馆中,大夫正替男子把着脉,男子黑衣黑发,黑金腰带,玉冠束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正委屈地看着他身旁的雍容华贵的妇女,“娘,不用如此吧,我又无事。”
那妇女瞥了他一眼,“你这身子最近又差了,难道你不想有个好气色去拜堂?”男子顿时不语。
而后,医馆进入一男子,其男子身着青衫,衫上秀着竹纹,竹簪束发,一双细长的眉,秀气十足。腰上系一玲珑骰子,手执白折扇,正所谓翩翩公子,便是如此罢。
“付兄?!”文竹惊喜地看着那男子,跟身旁妇女说,“娘,就是他。之前就是他救了孩儿。”
“原来便是你救了竹儿,多谢付先生相救。”那妇女看着男子,感激道。那青衫男子便是幻化为男儿身的茯苓。
茯苓行了行礼,看着他们说,“文夫人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叫我啊付便可。”
“付兄,你这些个天去哪了,我都找不着你?”文竹看着茯苓一步一步走近,出声问道,“我与婉儿要成亲了,就是那天与我一起那女子。我还想着邀请你了。”说不出那里来的感觉,文竹总觉得眼前男子有股熟悉感,莫名地很信任他,很想接近他,可能是救了自己的原因罢了。文竹这般想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请帖,递给眼前男子。
茯苓接过请帖,看着那般秀气的字迹,不知为何很想笑但又感觉笑不出,硬扯着嘴角,谢道“这般甚好,文兄与那宛小姐确实般配,那便谢过文兄了。”
“甚好甚好,诶,对了付兄,你来医馆做什么?”文竹想起这是医馆,便问起茯苓为何而来。
茯苓思索了一般,便解释道,“只是有些水土不服,无事。等取了药回去客栈休息便可。”
“客栈?!不如文兄来我府上住吧,你这般模样一人住,我着实不放心。”看着眼前男子苍白的脸,文竹询问着。而后便看向身旁的妇女,征求意见,那妇女微微点头,对着茯苓说,“既然如此,便住几天吧。也好有个照应。”
于是,耳朵软的茯苓在他们的夹攻下,无奈地答应了。
正月初八。茯苓住下的这几天内,因着文府夫人的悉心照顾,便帮着她处理着大婚的事物,还深得文夫人的赞赏。
“啊付真真是细心之人,又有耐性又和颜悦色的。看这秀气的模样,还真的有点像女孩儿呢。”文夫人看着茯苓,笑着说道。
“...!夫人,我真是有点白白净净而已,才不是女孩儿呢”
正月初九。文竹受伤了,因为爬墙。婚前男女是不允许见面的,因文竹过于思念,便在晚上偷偷爬墙。最后被宛府丫环当成贼人,打了一顿。因为怕文夫人训斥,便偷摸着寻到了茯苓房中。
文竹推门而进,看着桌旁男子身着白衣,青丝散落着,手中摆弄着一玲珑骰子,正失神。
“谁家小姐送的玲珑骰子,这般呆?”文竹拍了拍茯苓的肩出声问道。
茯苓惊了惊,看着眼前脸被打得淤青淤青的文竹,大笑,“你这般模样,是爬墙被人逮着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