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的知道,别笑了,嘘——别把人给招来了!!”文竹急忙上前,捂着茯苓的嘴。
两人呆呆地相望着,茯苓看着那双桃花眼,那双眼中浮现着茯苓的模样。而文竹同样看着那双眼睛,脱口而出,“你这眼似是装着星辰大海,闪闪发光,着实漂亮......”文竹盯着她的眼说着,“...若非你不说,还真以为你是女子...”
茯苓心中扑通扑通地跳,一个激灵,打掉了男子的手,奶凶奶凶地说道,“你才女子,我是男子。”边说边去找药膏替他搽拭伤口,“坐下,我帮你搽药,不然几日后怎么见人?”
文竹乖乖坐下,任凭眼前之人摆布。两人不语,搽完药膏,文竹便摸着脑袋,在门口边踌躇着,最后还是离去了。茯苓看着他的身影,捂着心口处,不语。
正月初十,晚上。茯苓看着眼前高墙,与正爬着墙的男子,抽了抽嘴角。心想着,‘怎么就被他给骗来同他爬墙见心上人了呢?脑子是抽了吗?’这般想着,身体便与他一样,爬上高墙。
“文兄,快下来,莫怕,我接着你。”茯苓无语地看着已经顺利落地的男子,再看着自己身处的高处。想着‘虽说我是仙子,但在这又不能用灵法,我又不会武,我还是女子,我能不怕吗’最后思虑了一番,在男子的催促中,咬咬牙,一跃而下。快落地时,男子竟怀抱住了她。
初十之晚,宛府高墙下,黑衣男子,玉冠束发,腰系白玉玲珑骰子;怀中抱着一青衫之人,银纹白丝带束发,腰系玲珑骰子。
茯苓双手搂着男子的脖子,看着他,眼睛紧张地眨了眨。男子则笑着对她说,“看吧,我就说我能接住你的。”说完便把她轻轻放下。
茯苓觉着自己的脸烫烫的。兴许是在夜色下,遮掩了她的异样神情。
宛府,小凉亭处。宛小姐一身粉衣,头上别着珠花,神情奶凶奶凶地教训着眼前人,“你怎可半夜翻墙!若摔伤了,夫人该训你了。”随后便看着茯苓,依旧教训道,“付公子怎可与他同谋。”
茯苓微微笑着,说道,“我是被诓来的,可不关我事。”
“行了,付兄是我忽悠来的。婉儿,我知错了,我知道这并不合规矩,但是我想你了嘛......”文竹缓缓牵起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解释着。
听着此等情话,茯苓双脚不受控制地走出了小凉亭,离得远远的。看着凉亭中的二人浓情蜜意的,茯苓皱起眉头,心烦地玩弄着束发带。
“怎么,不开心?”身旁突然出现男子清冷地声音,“要不我帮你搅和了他的大婚?”
瞥了瞥那男子,茯苓僵硬地说着,“我很开心!”
“看你那苦瓜般的脸色,啧啧,着实难看。”男子嫌弃地看着她,“反正就算我不出手他也成不了婚。”
“为何?”茯苓大惊,看向那男子,依旧是玄衣黑发,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依旧摄人心魄,似曾相识。
“那般身子,还被人闹喜堂,怎么成得了。”男子笑眯眯地看着茯苓,伸出手点着她的额头,在她喷火的眼神中说道,“可不能妄用灵法,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如若你求我,我可以大发慈悲帮他。”
看着男子嘚瑟的嘴脸,茯苓打掉他的手,转身就走向凉亭。原来凉亭之人正朝她招手。
男子看着茯苓不语,转身就走。便思虑了一番,缓缓开口,“行了行了,这般倔,切。帮你帮你。”看着茯苓停下脚步,男子从手中幻化出一物,便对茯苓说,“此为暖玉,你赠予他,让他设法放于心口处,便可保他安全拜堂,也可缓和他的病症。”
茯苓接过暖玉,看了看男子,思索了一番,便快步走向凉亭。
“你这般诓骗她?”一红衣黑发男子突然浮现,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
“......”玄衣黑发男子看着凉亭中二人,不语。
‘......’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