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喜欢溜出宫来?”
借着酒劲,鹤羡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出的问题。
“我吗?”
何二郎指了指自个儿,随后自嘲地摆头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自个儿算什么,一个没有身份的闲人罢了,你见过鸟笼子吗?那宫,对于我来说便就是个鸟笼子,谁想要被拘束在那小范围里呢。”
何二郎用着轻松的语气说着这句丧气话,说着说着,便又把自己逗笑了起来。
“你还喝酒吗?”
鹤羡摇了摇头。
何二郎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上了一杯酒。
“你说我学那些个大人像吗?”
何二郎问着鹤羡。
“你喝多了。”
春满月倒是先一步开了口回答。
“我还没有喝多呢。”
何二郎早已经红了脸,还胡乱地挥招着手。
“我去付钱,你将他驮走吧,注意自己的手。”
鹤羡的生辰便就这般草草的过了去,由于鹤羡与春满月与鹤羡并不知道何二郎的住所,也只好拿着他的牌子绕过了侍卫,到了太医院,将他安置给了郭太医。
“这小子……”
郭太医生了气,拍打了一下睡过去的何二郎的屁股。
“你们回去罢,我收拾这小子就好了。”
鹤羡与春满月也没有留多久,陪着郭太医收拾完了何二郎后他们也就走了。
……
……
“日后会有相聚的那一天吗?”
鹤羡问道。
“日后一定会再相见的。”
春满月回道。
“你真想唱戏吗?”
“以前想的是唱够了日子,便就如万班头和十三姨一般,自个儿退下来开个小戏班子,看着起来的后生们,瞧着他们意气风发的模样。”
“再然后呢?”
“之后多了些事情,此前那些计划便就全被打乱,想过上安分日子也没法了,只得顺着走,走到哪一步算一步吧。”
“你那天去了哪,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用回答。”
“去拜访了一个人,他说让我安心做学问,他会帮我解决许多事情。”
“你同意了吗?”
“我同意了,已经没办法不同意了。”
“好好做学问吧,实在不行,就之前与你说的,我们回秦淮河去。”
“嗯,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们便就回去。”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你如今真像个老头子。”
“你也像个老太婆。”
从昨夜三人相聚到如今各奔东西,虽说相距也不远,却不知到何时才能再相见上一次来。
春满月朝左走着,鹤羡朝右走去,日光散在红墙上,多上了一层明亮颜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