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何二郎也熄了火,“你说说,是谁欺负你的?”
“没谁,不过是不小心撞在那桌边的剪子,一下子便就出了血,想要自个儿处理,却不懂相应的办法,所以才昏倒了过去。”
“你骗”
何二郎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旁的郭太医朝边上拉了拉,露出位置让后面的春满月补了上去。
“还好吗?”
春满月问道。
“还好,郭太医说要多休息。”
鹤羡回答语气中带着点虚弱。
“那你好好休息,我此后要去其他院子,你照顾好自己,做学问之事不可心急浮躁,好好学。”
春满月微张着嘴,似还想说些什么,瞧见了鹤羡虚弱神色,也不好再多说上几句。
“你就在郭爷爷身边儿呆着,他号称赛华佗,你不消几日,定就会痊愈的,等你好了,我们再偷偷溜出宫去,好好吃上一顿。”
“多久溜出去的?”
身旁郭太医将只手落在了何二郎背肩上。
“呃,前日一早,您可真别给那些老婆子说,不然她们又要伏在我脚边儿哭,说什么没照顾好我,自个儿职位疏忽,此后被察觉出来定是要掉了脑袋之类的话,听的我耳朵茧子都出来了!”
何二郎回头,面上带着些尴尬。说了个嘴还好,此后备了几套话,还是可以圆得回来,不过
“你这几天便就呆在我这儿,哪也不准给我去,此前老佛爷说了要我管管你,刚好,便就趁着这些个闲暇日子改改你那爱溜出去的毛病!”
郭太医语气加重了几分。
何二郎听到这句话后,便就如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此前那些老婆子管教,还有空档跑的了,可若是这郭太医管着,怕是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着。
也不是说这郭太医有什么通天本事,管得住这只混世魔王,而只是何二郎有着太多的事柄落在郭太医手上,想不听,也不行。
“好,我这几天也就呆在这儿那也不去。”
何二郎无奈地点头应答了下来。
十三日后,北国的春燕回来了第一只,麻溜溜的眼珠子打探着梁下来来往往的人。
它们自湖边雪开冰散处携了些润泥装点自个儿去年的屋子,以便迎接今年新生命的诞生。
何二郎也留在这太医院里呆了十三天,期间寻人的婆子找到了郭太医问起何二郎的事儿,郭太医也只回了句他呆在太医院里便就将她们给打发了去。
何二郎偶尔溜达出宫去买街边小贩的特色小吃带回来,在太医院的杂货间里与鹤羡偷偷的吃,郭太医发现了,也没有多说上些什么。
“你多久去学堂呢?”
何二郎边儿咬着荷叶鸡边儿问道。
“不知道,郭爷爷问我愿意留在他身边学医与否,我还没有回应他。”
相比较何二郎的狼吞虎咽,鹤羡的吃相便就文雅许多。
“这学医与那学之乎者也,都是些让人脑袋疼的事儿,我哪一样都不愿沾上。”
何二郎掳着嘴回道。
“你这脑袋里便净装这些街上的小吃零嘴去了,哪还有空去装学问。”
不知何时郭太医立在了何二郎背后,听到何二郎说学医与做学问都让人脑袋疼,他这才开了口,补上了一句。
不过今日郭太医主要也不是来训何二郎,而是来问鹤羡之事。
“你多久去学堂?”
“大抵确定是明日。”
鹤羡低了头,轻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