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欠了你们些什么?”南名晚嘴角微颤,生硬拉出一点点笑容,礼貌问道。
“白姑娘奉将军的命令屈身到民间体验生活,在醉居小住了二十三日,最好的房间最好的配置,还有租了小店最好的伙计十日,小计三百二十两九钱八文。”客栈老板唐才道,京城的三岁小孩都知道醉居京城里最贵的客栈,一踏进店门就是,更别说最好的房间最好的……
南名晚不敢再想下去,他何时下过这种破天荒要人命的命令,还是给白一心?!
“回南将军的话,白姑娘奉您的命令屈居小店,在百岁楼一日五餐,餐餐都是最好的招待,二十四日,共计二百四十五两八钱十文。”百岁楼老板将一堆欠条转成一朵圆圆的大花,双手举着挥了又挥。这百岁楼是最昂贵的饭馆,平常人根本连门儿都不敢进。
“好。”南名晚脚跟往后半寸又回来,嘴角的一丝丝笑意直接僵住了。说,反派还能撑住,继续说。
“回南将军的话,白姑娘屈身小店买了十口最好的大铁锅,加上一些零碎的锅碗瓢盆筷子勺子炉子等等等,共计一百五十三两四钱五文。”张老大家杂货铺子是京城里最黑心的铺子,生意实在做不下去了,在关门大吉的前一天白一心出现了。
“回南将军,白姑娘屈身小店买了共计五十斤鹿茸,十五斤新老野人参,还有十三斤冬虫夏草,剩下的小物件儿小的一个时辰也念不太清楚,归而合之共计四百一十二两五钱。”
那陈氏药铺是最不物美价廉的药铺,专供像苏澈那般富商贵族之类的,那药可以算得上是天价,南名晚生病喝药也只是去普通的铺子抓药而已。
杨甲三兄弟在人海里挥了挥手里的欠条,“南将军,还有得嫩们仨,白姑娘不晓滴咋了就给嫩仨每个银欠了系两银子,嫩们仨一共三系两。”
……
放眼望去,人人高举写着白一心大名的牌子,应援大会一般。
“白……白一心现在身,身在何处?”南名晚勉强还可以撑住,必须得尽快把这只白耗子给逮逮逮回来。
“回南将军的话,白姑娘现在在醉居,小命命人好生伺候着呢,您不必过多挂念。”唐才道。
“不……不挂念……”在梦里一般,看着白一心的应援之海,南名晚隐隐感到凶兆,大凶之兆。
债台高筑。
“云……云府。”南名晚脚后跟差点无力的软下去,拉住了云府的肩膀,将手里厚重的欠条塞到他手里,“对……对账。”
“是,将军。”云府招呼着各大债主们排队零钱,南名晚静静的走了进去。
“九州。”
“九州!”
“九州?!”
“二殿下,小的在在在。”九州大喘着气跑过来,反派跟叫魂儿一样,九州的七魂六魄都要跑散了。
“立刻给我备一只麻袋,不,要十只,立刻,马上!”反派嘶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