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到地儿了。”钟馗一溜烟蹿进了将军府里头,苏澈被苟儿慢吞吞的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将军府前头排了一列贪吃蛇,蜿蜒曲折,扭转回环,已经到了吃分满格的时候。苏澈拿出了一张方正折好的纸,在开路的苟儿身后跟着进到将军府里头。狗子跟南名晚家的一般在主人身边吼了吼,告诉南名晚门口苟儿带进来了个陌生人。
“二哥,晚哥哥。”苏澈走了进去,钟馗还跟见了生人一般汪汪汪咬了起来,护住南名晚的前头。
“欠条呢?”南名晚两步从钟馗身侧走到前边来,挡住后头咬自家主子的大狗砸。
苏澈哦了一声,掏出了一匝欠条递过去,“晚哥哥,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苏澈已经和白姑娘商量过了只需给半价就可以,可白姑娘一定要全价,说是晚哥哥吩咐的,苏澈又劝不过白姑娘,所以就……”小老弟云淡风轻的说着。
九牛一毛,吩咐?苏澈说不过白一心是肯定的,“按原价便可,到外头排队拿钱。”南名晚将欠条还给了苏澈。
“晚哥哥,苏澈可以不要这些钱的。”苏澈收好了欠条,只因为上头有某女的亲笔签名。九州也十万火急的抱了一卷结实的麻袋过来,“二殿下,人和麻袋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晚哥哥这是要去秋猎吗?”
“对。”
“看着晚哥哥的行头,这次的猎物铁定凶猛异常,晚哥哥要多加小心才是。”苏澈微微一笑,暖阳在脸上绽开。
“是够凶猛的,但我也是为民除害,顾不得那么多了。”白一心就是害群之马,残渣余孽,城狐社鼠,跳梁小丑,一颗老鼠屎搅坏一锅汤。
苟儿实在无话可说,偷偷拉了拉苏澈的袖子,提醒主子正事:“主子,您不是来和南将军讨债的!”
“我怎么会和晚哥哥讨债呢?”苏澈无害的笑笑,手拿紧了没收起来的的纸块,一下子才恍然大悟,追上走到了门口的南名晚。
“晚哥哥,错了错了。苏澈是看到了晚哥哥要寻白姑娘的消息,第一就来告诉晚哥哥了。”苏澈打开了那张画像。
第一?南名晚一看上头白一心张牙舞爪的鬼样就冒火,这告示都贴了半个多月,都要去拿人了苏澈才看到,这网速也是没谁了。
“我马上去把白一心套回来,丧礼钱不至于,你过几日带着百十来贴狗皮膏药来,我怕白一心买的不够用。”说完带着九州的和两列全副武装的士兵轰轰烈烈出门去,不一会儿便传来马鸣嘶吼声和笃笃的铁蹄声。
苏澈愣在了原地,想不清楚,转头便问苟儿:“苟儿,你说晚哥哥到底是去打猎还是去接白姑娘?”
“苟儿应该……不知。”苟儿摇头,大狗砸把将军府当成了自家的,四处用狗砸的方式圈着地盘。
“你也不知,听晚哥哥的吩咐就好。不好,快把钟馗牵出来!”苏澈一惊,人狗大战再一次在别人家掀起轩然大波。
一百人马过街,迅速将醉居包围。狡兔三窟,这下任凭老鼠再怎么打洞,也无法逃出反派的麻袋。
不知报应已经在门口完美的布下了麻袋,而里头的白老鼠眼皮蹦迪蹦得飞快,今天外头比平时热闹太多了,白一心就喜欢热闹。但此时形势不对,白一心还是忍痛割爱,背起了大大的包袱,逃命要紧。
“再见了,我亲爱的……”白一心呵呵傻笑着双手打开了门,背着大包袱走出门去。
呃……
呃……
“啥玩意扯着姑奶奶的后颈肉扼住了本大爷命运的喉咙?”短腿蹬了蹬,包袱太大了,白一心活像卡在了门上的短腿小王八。白一心命都放在背后的龟壳上,全然不晓得她已经被包围了。两遍已经站好了人,防着白一心每一条能逃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