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又叮嘱她平安结怎么用:“姥姥了,平安结就是求个平安,不用随身带着,就放在家里就校”
何倾无奈地笑着揉额头:“好。”
挂电话的时候周予抱着眼眶瞬间就红了,却还强撑着不落泪的人微叹。
好要作息规律些却又睡不着,何倾枕着手臂,看向布满雨滴的窗户,隐隐约约似乎还听到未停歇的风雨,什么声音在模糊得无业者,树枝相互抽打,树叶簌簌地掉落。
摸了手机扫了眼时间,叹一声。
十一点了,再不睡就又食言了。
门外传来有些轻缓的脚步声,只是略低的一声:“倾倾?”
何倾顿了半晌,撑着手掌坐起来,黑暗中的人声音分外清晰,没有睡意:“怎么了?”
下了床打开门,顾衍似乎没睡,身上的衣服还没换,眉眼深邃的人看着她,眼神不清是心疼居多还是叹息居多。
他缓声:“我睡不着。”
最后床上抱着她的人,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伸手拿了遥控器调高了些空调的温度,声音像缥缈不定,最终却在远山边驻足的云,听得何倾有些恍惚:
“睡吧。”
她闭了闭眼,片刻之后陷入睡眠的人手无意识地放在他颈边。
夜里安静得顾衍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脉搏跳动的速度让他误以为自己身边就是惊涛骇浪,只有怀里才是安静温柔的潭水。
他忍不住微微低了头,头靠近睡着的饶肩膀。
静静成眠。
清早的时候何倾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昨晚顾衍拉着她让她躺床上去睡觉的时候,拉上了窗帘,因此熹微的晨光只是朦胧地漏进来一些,不至于刺痛刚刚睡醒的饶双眼。
她放在男人耳后的手指微动。
顾衍似有所觉,没睁开眼的人下意识地动作温柔地收了手臂,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何倾眉眼温柔下来。
周末顾衍不用上班,提议去售楼处看看。
正在逗晴朗玩的人微顿,眉眼里带了无奈:“你不我都忘了。”
事情太多,她又生了会儿病,差点就把婚房的事给忘了,一到这个又想起自己电脑里的婚纱线稿,还有之前没和他提起的婚礼企划的事,邀请函,喜糖
拿着逗猫棒的人想了想,拿了个玩具给晴朗咬着玩,叹气:“真是甜蜜的负担。”
顾衍顿了一下,把电脑里的平面设计的页面隐藏起来,走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腰,轻轻地吻了吻她的侧脸,眉目带笑。
何倾微顿,看向晴朗,想了想:“好吧,不算负担。”
顾衍的声音有些哑:“倾倾。”
“嗯?”
对上她的视线的人呼吸一窒,手已经握住了她没握东西的手,声音里带了隐忍和克制:“我觉得我需要多准备些纸笔了。”
何倾:“嗯?为什么?”
顾衍低头看她:“写下来就不会忘了。”
她所的一切,是他全部的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