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道:“嗯,庄夫人说她有一次在寺庙进香的时候遇到过我这位表姐,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怎么会将我当成那位表姐呢?我们虽然有几分相像,可姓名都不一样啊!”
龚选义眼神一闪,撩起袍角就要出门,匆匆对严夫人道:“你好生歇着,我去查查这件事!”说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严夫人不禁笑着摇摇头。丈夫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心中若有什么疑团,一定要立马去查个清楚!唉!由他去好了。
一旁的仆妇自是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性,也笑着摇摇头,过来服侍严夫人重新躺下不提。
且说庄裴渝经历了这一上午,除了确认那位严夫人是假冒的以外,并没有打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不由有些沮丧。
容继传怕她责怪自己没想办法让她与龚大人说上话,连忙道:“娘子你别急,因我不知道严夫人生病,你去陪严夫人说话,我也不好贸然唤你出来,所以错过了和龚大人说话的时机,下次......”
庄裴渝赶紧打断他道:“不用了,相公,今日你做得很好,我也问到我想问的了,今后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再去麻烦那位龚大人了。”
容继传有些诧异,但他早就习惯从善如流,所以也并未提出什么异议。
庄裴渝不想让丈夫再为了自己的事烦心。从今日的事看来,那位假冒的严夫人所说的话十句中恐怕有八九句是真的,她本来寄希望于这一切都是胡编乱造,可惜也化为泡影。
母亲那边要怎么交代呢?有心想要骗她说那些都是假的,可母亲定然不会轻易相信,到时候再闹大了更不好。
难道自己真的要照她的吩咐去做?
庄裴渝既彷徨无助又恐惧畏缩,一路心情沉重地回到家里,刚进门就听见丫鬟禀报,章嬷嬷正坐在偏厅里等她。
庄裴渝瞬间头大如斗。
容继传看出她的回避,不由提议让她暂时称病,由他出面去打发了章嬷嬷算了。
庄裴渝犹豫半晌,还是摇摇头。该来的总是要来,躲过了今日,那明日后日呢?难道次次都躲着不成?
她硬着头皮独自前去见了章嬷嬷。
章嬷嬷态度依旧谦恭,但也不出庄裴渝的意料,她就是来传顾老太太的话的,让姑太太这几日有空回去一趟,说是老太太这几日卧病,十分想念姑太太,想让姑太太回去陪着说话解解闷儿。
庄裴渝心下明了,勉强地应下,又亲自送章嬷嬷出了门。
第二日,庄裴渝再次回到首辅府顾老太太的卧室。
不过这一次顾老太太倒没有强留下女儿,反而很快就打发她回家了。
只是庄裴渝一回到自己房中就病倒了,这次不用装,直接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