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假山洞中的穆抒衍也顾不了祁聕会怎样拦截祁耽,只顾喘粗气,心像是要爆裂开一般的剧烈跳动。
想来祁耽就是再色胆包天,也不至于在遇上了自己的庶弟之后,还强行到这里来找她并带走她吧!
这样一想,穆抒衍心下稍安。
不过就这么片刻功夫,她也不敢现在就出去,只好蜷缩在狭窄潮湿的洞里静静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不远处忽然传来两个陌生的男子声音。
一个道:“启芳兄,看你这春风得意满面红光,想是柔儿姑娘伺候得相当舒服咯?”
被称作启芳的男子道:“咳!智耀兄说笑了,也是夫人抬爱,程某不好不识抬举罢了!”
被称作智耀的男子用不无羡慕又酸溜溜的语气道:“那是!启芳兄智计超群,侯爷多有仰仗,夫人自然舍得将心爱的丫头送到启芳兄的床榻之上,任君采撷了!不像卢某,年过而立还是孑然一身,连个叠被铺床红袖添香的知心人都难找!”
穆抒衍在洞内听见他们这种对话,脸一红,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哼!斯文败类!”
只听程启芳又道:“智耀兄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才识谋略自不必程某差,只不过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你不知晓其内情,所以未能猜透侯爷和夫人的真正意图罢了。”
卢智耀道:“哦?启芳兄可否告知详情?”
外面的说话声停了一会儿,再传出来时,两人的声音都小了不少。想是也怕隔墙有耳。
因他们站得离假山很近,又不曾想到逼仄潮湿的假山洞里居然还藏着一个人,所以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都传进了穆抒衍耳中。
那程启芳似乎真未藏私,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给了卢智耀,说的内容正是前朝覆灭时最大的起义军头领姜洹和他后代的故事。
起先,穆抒衍还只当成一个一般的故事来听,待他们说到滇池的静弧山时,她才警觉起来,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
外面两人一个说得仔细,一个又听得用心,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正当穆抒衍感觉腿都蹲麻了,想要稍稍挪动一下身子时,只听那程启芳又道:“正因为十多年前侯爷无意中知晓了这个传说,就不断秘密派人前往静弧山寻找宝藏,只可惜前后派了百八十人去过好几十次,每次都无功而返不说,还折损了好些顶尖的斥候暗探之流。
“于是侯爷的几个知晓此事的心腹家将都劝侯爷放弃算了,这个传说也许就是先人故意放出来愚弄后人的玩笑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