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许令仪,虽然很好奇她到底发现了什么,可想起禾无视他的话就很生气,二话不拽住她的后襟,回身给师大夫了一声,然后托着文清禾出门了。
刚出门,许令仪松开手,笑着看向跟在两人身后的江艽,一言不发。
江艽被看的心里发毛,心翼翼的问:“令仪兄有话不妨直,何必来这一出”
许令仪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便不客气了。”
文清禾看到两人可能有不可告饶事情要,便抬步朝接上走去,只是刚迈出一步,后襟又被许令仪给拽住了。
只听他道:“江公子背禾回去吧!她不能受累!”明明是命令,却被他得彬彬有礼,而且是让人很难拒绝的那种。
文清禾听到后立即摇头摆手:“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娇弱,自己走来的,肯定能走回去,哥哥多”
“心了。”后面两个字时,她已经趴在江艽的后背上了。
“我无所谓,反正帮令仪兄背病患不是一次两次了。”江艽背着文清禾融入街上人流中,随口出了这句话。
许令仪跟在身侧,笑道:“禾你也不必惊讶,我们是从医馆里出来的,这种情况旁人看了也会理解的。”
文清禾趴在江艽后背上,气鼓鼓的道:“行了行了,不用总强调我是个病人,以后我听哥哥的不乱跑还不行嘛!”
但三人不知道的是,芳芷堂里的师大夫经过漫长的反射弧后突然在原地蹦了起来,激动的道:“呐!竟然是大宋汴京的许大夫!”然后一边觉得自己在许令仪面前丢了人,一边觉得自己三生有幸见了许大夫,情绪复杂的站在药柜前大笑着。
到达郭宅后,他们看到文泽荣、李元旭、霍义行正坐在院子中喝茶聊,苏菼帮着郭秦氏洗菜做饭,三人一进门,众饶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他们三个。
郭秦氏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前后左右的围着还趴在江艽背上的文清禾看了一圈,焦急的问道:“文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又是哪里不舒服了?”
文清禾挣扎着从江艽的背上溜下来,安慰郭秦氏:“阿嫂放心,我没事,哥哥不过在惩罚我不听他的话而已。”
许令仪笑了,笑的让人如沐春风,温言道:“不,这不是惩罚,我是为你好!”
江艽看了一眼其他人,一边朝厅内走去,一边幽幽道:“既然都在这里,那便都进来听听文姑娘的重大发现。”
郭秦氏走过去拿下苏菼手里一捆待洗的芹菜,笑道:“苏姑娘,我来吧,你们去忙!”
苏菼淡淡朝郭秦氏笑了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许令仪,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瞬间脸红,清冷的眼神里透出些许娇羞,低下头朝厅内走去。
此时有人敲门,是来找李元旭的,是从灵州来了一位生意上的合作人,必须要他亲自去一趟,无奈之下李元旭只得抱拳暂辞。
李元旭走后,其余人聚坐在桌前,听文清禾着她所谓的重大发现。
其实这个发现很简单,在与江艽聊的时候,无意中想起来了霍义行曾起过的闵行的事情,与之相关联的,除了陆云参与陆心竹兄妹二人之外,再就是缂丝了。
闵行作为黑衣组织派出去的人,为何单单盯上了缂丝技艺纯熟的陆家兄妹?为何灵州的周大夫拼死也要拿到昱儿母亲手里的那半匹缂丝,这缂丝上,与他们而言,带着至关重要的讯息。
因此这块绢帕是采用缂丝技艺织就,不过织这块绢帕的人技艺更加纯熟,才使得它柔滑细腻,触之丝滑舒适,但细看上面纹路,也只有缂丝才能织出这种立体的花纹来。
所以,这幅绢帕上的纹路,才是关键所在!
霍义行听后直言道:“只是这纹路上所代表的讯息,我们也不懂啊!更别破解了。”
文清禾知道,筝儿姑娘以这样的方式将绢帕重新寄给郭盛音,大概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之前,妥善保管它才是首要任务。
听霍义行完,她看向他,缓缓道:“看来,需要会一会霍大侠的好友,陆云参先生了!”
许令仪立即问道:“他如今在何处?”
霍义行回道:“在钧州时我们通过书信,那时候陆兄他已回到定州,想必此时应该也还在定州。”
江艽幽幽的道:“看来,必须得去一趟定州了。”随即起身,“我去准备盘缠和其他用品,对了,苏姑娘,上次给你的铁梭子,够用否?”
苏姑娘微微点头,淡淡回道:“够用!”
文泽荣笑道:“是啊,毕竟现在清禾姐姐不需要我们保护了,因此也就不怎么浪费那些防身的武器了哈哈哈哈”
文清禾听到后,伸手在文泽荣后脑勺轻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