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定后,便准备动身前往定州。
临走的前三日,文清禾被江艽拽着又出了城,去城外见父亲江斐。
文清禾骑在马上不解的问:“我江公子,你去见你的父亲拽上我做何?”
江斐幽幽道:“不为什么,只是感觉你在的话,我与父亲见面不至于太……尴尬。”
“我以后还得回家的,你是个成熟的人了,要学会自己与父亲相处。”
“我知道,反正你现在又不回家!”
“……”文清禾发现自己怼不了江艽。
到城外江斐住处,江艽在父亲带领下到母亲坟前祭拜,出门时江艽看着文清禾,示意她一起去,文清禾抬头看了一眼,笑道:“我负责做饭,你们回来就能吃了。”然后走到江艽跟前,低声笑道:“没事,放轻松!”
这顿饭很简单,主食是米饭,配菜有辣白菜、芹菜炒肉和炒鸡蛋,外加一个凉拌丝瓜,饭菜摆上桌时,父子两人刚好回来。
江斐站在门口发了半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文清禾,最后感慨道:“姑娘好手艺!”
江艽走到桌子旁,幽幽道:“的确好手艺,把父亲您三四日的饭菜都给做了!”
坐下后他抬头看着文清禾,坏笑道:“吃不完剩下的可就全归你了!”
吃完后江斐满意的笑道:“真好,没剩下,数无岸吃的最多哈哈哈哈……”
听见他这么,江艽吃进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吃完饭收拾完毕后,江艽将自己打算在会州城买一处宅子供父亲居住的想法告诉了江斐,但被拒绝了,他坚持要住在城外,陪伴雁。
江艽不解的道:“父亲,您对母亲用情至深,这确也难能可贵,可您一直这样与孤坟为伴,又有何意义?”
江艽坐在桌前,身后堆放着无数已经作废聊字画宣纸等,他正低头执笔挥毫,听见儿子这么,自昏暗摇曳的烛火里抬头,慈爱的看着江艽:“孩子,你这么,为父只能你还不懂!”
江艽没有立即答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都多大了难道还不懂这些?我只是觉得父亲后半辈子守着孤坟生活,未免太……凄苦了些!”语气中竟然有些委屈和无奈。
文清禾忽然笑道:“所以江公子你这是向你父亲撒娇嘛?”
江艽:“什么是撒娇?”
江斐:“什么是撒娇?”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文清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没什么,总之呢,以后江叔叔江公子保持刚刚这样的状态就挺好!不必太刻意。”
这些话江艽听的明白,但江斐不懂,提着笔站在桌前不解的问道:“文姑娘这话是何意呢?”
文清禾摆手道:“无意无意!”
江斐心已定,不想到城内生活,江艽知道自己再多也无益,只好安排了一位忠厚朴实的仆冉屋里照顾父亲的起居,临行前,文清禾快走几步,希望他父子二人可以多会儿话,毕竟她一个外人围在身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