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阶上的荣禄看着离开的两人,转头看向房子,杏贞听完更夫的话也不禁有和学徒一样的反应,感觉到了杏贞的变化,荣禄握紧了杏贞的手,自己也咬牙撑着站了起来,道:
“我们进去吧!”杏贞看着荣禄眼神看向的地方,道:“可那里面有鬼啊。”惊恐的面容看得人也不禁生了怜惜,荣禄道“别怕,举头三尺有神明,神明在见,鬼怪不敢惊。“
真的?”看着杏贞疑惑惊恐的眼神,荣禄握着杏贞的手顺势将人拉的靠近自己一些,眼神中满带使人安宁的镇定,轻声道:“相信我。”
杏贞选择了相信,或者爱聊女人没有选择,或者,只能选择爱或不爱。
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结着蛛丝,屋子也一片狼藉,暗夜中的月光照射,昏浅的视线所及使得屋子看起来更加可怕。
紧紧依偎在荣禄怀里的杏贞更是害怕,但心里却还是惦记着荣禄的伤势,狼藉的屋子中还残留着搬走时未用完的蜡烛,两人身上皆未带火折子,借着昏暗的月光,
杏贞扶着荣禄坐在了椅子上,随即叹了口气,荣禄敏感的捕捉到了这声哀叹,道:“怎么了?”“有点累。”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杏贞疲劳的道:“这什么铠甲,好重。”
“铠甲是战场护身之物,金属所铸,自然沉重。”杏贞听到荣禄的话后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立即将帽子摘下,又将铠甲脱下,荣禄还来不及阻止,
却见杏贞已穿着晚上偷溜出来时那身衣服,原来她只是将铠甲套在外面,怪不得敢这么大胆的脱下,荣禄心里正笑自己多心,杏贞已拿过魃阎剑递到荣禄身旁,道:
“你赡那么重,一路上却还带着它,我想,它一定是很重要了。”荣禄没有握住剑鞘,确实握紧了剑柄,清脆的铁器摩擦的声音杏贞还没来得及反应,
剑身已带起火光,经过蜡烛的时候点燃残烛,重新将剑放回剑鞘,明亮的烛光下杏贞才看清荣禄的上衣已是被血沾透,
心疼的抬起手抚摸着沾满血的衣衫,墨绿色的衣袍沾上血,将衣衫的颜色衬的更暗。
看着杏贞的眼神,荣禄有些不忍,道:“无事,我已点穴封血,没事的。”杏贞听着荣禄安慰的话语,心里只觉得更疼,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一定很痛吧!
想着想着,竟忍不住眼泪落下,看着这张不久前还活泼开朗的脸,现在却带满了哀伤、惊恐与悲伤,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替落泪的人拂去泪痕,
那样无助的模样,使得荣禄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都是自己连累了她,想着这些,荣禄竟在不知不觉中,将人轻轻揽入怀郑
带着鲜血和檀香的味道混合,落入杏贞的脑海中,形成了醉人沉迷的熏香,没有任何抵抗的落入了这个怀抱。杏贞倒在这个怀抱里,
心里却不知足的想念起他的眼睛,现在自己被他紧紧拥着,却看不到那双好看的丹凤眼,仰起头看去,荣禄却被她这个动作惊扰,
低下头的时候正好撞见她抬起头,沾着泪水的眼睫毛颤抖的亮着晶莹,明艳的属于少女独有的面容使得荣禄不禁看得入神了,竟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带着腥甜的味道落入口中,好似魔鬼的诱惑,杏贞没有抵抗荣禄这样的行为,但她却也不知道怎么样迎合,呆呆的任由荣禄亲吻,
直到那双牵着自己的手落入腰间,解开了腰带,抚弄着自己的肌肤时,杏贞才好似从噩梦中惊醒,准备要推开眼前的人,但落入欲望的人又怎么会是能推开的,
因为疲惫的身体再没有多余的力气,杏贞的反抗到显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姿态,荣禄一路亲吻,在这宅院里,明月为证,繁星为媒。
奕欣回了王府,深夜的月光显得更加冷淡,奕欣拿下披风,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平静的使人害怕,杜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宽慰他,
这时奕欣开口到:“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安慰我?其实,有什么想不通的,他总会让人以为他很在乎你,当威胁到他的权威时,
任何人都不过是他要踢开的阻碍。”杜翰轻叹了口气,坐在了奕欣的身旁,道:“既然你已看透,就不要再纠结于这件事了,好好做你的闲散王爷,要是你不喜欢,就回当年师尊的住所吧!”
奕欣抬起头看着杜翰,却是什么话都没有,杜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眼神,道:“我知道你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背叛,只是你想过没有,
儿时的情谊,是最纯真的,只是人难免会长大,长大后,思想不同了,总会有许多的变化。”“我不喜欢你帮他话。”“那好吧!我闭嘴。”
房间一时陷入沉静,最终,还是杜翰忍不住开口道:“使馆的那些侍卫,会不会遭到灭口?”“只要不能确定荣禄死了,那些侍卫就是安全的
。”“他”“呵,多好的机会,一举铲除两个敌人,自己还不用惹麻烦,一箭三雕啊,这才是我的好皇兄啊。”
明白了奕欣话中的含义,杜翰也点零头,道:“你故意让杏贞出宫,目的就是看他会不会连自己亲妹妹也杀?”“现在不是有结果了么。”“
杜翰闻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扯了话题道:“你还不回去看嫂子吗?都在这么晚了。”奕欣抬头看向窗外,好像的确是很晚了,这才站起身,到:
“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杜翰见他要走干脆站起来要送客,嘴里只是嗯嗯的胡乱答应着。
嘉乐堂的灯依然还是亮着的,窗边依旧坐着一个身影,扶着心爱的古琴,琴声忧伤中带着切切的等待,这样的场景,奕欣再熟悉不过,心里一阵愧疚,自己终究还是让她活在寥待之郑
一阵阵低沉的琴音伴着主饶心情而动,一声声,都是主人心情得话语,一声声,都是主人无人话的真心,一声声,都是主人心中急切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