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滴在卷上,晕开墨字有些模糊了。
忘不了。
落白又是尴尬,怎么就到了这种情况!不校
他垂下眼去看他身遭铺了一地的八卦趣闻,猛的翻找起来。找些有趣的来缓和气氛。
突的眼睛一亮。
拿住一卷就急哄哄地翻开,一看前几行字就乐了。
“你听听!长生洞主曾经招揽扬成荫做他帮手呢!这多好笑啊!”
落白自己呵呵呵了几句,巫除云还是垂着头不搭理。
挠挠脑壳有点难办了。
都不理人了。
在落白扎心挠肺要如何心潜出去不让巫除云发现,可是又偏偏他坐在门口边上。
就在落白捶手顿足恨不得给自己几爪子的时候。
巫除云开口。
“是吗。”
“是是是!”
一下子又来劲了。
且忘昔曾经和年轻时候的扬成荫有过一面之缘,那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什么正邪不两立,也没有什么生死仇恨的时候。
随风崖附近的镇,弟子们有空闲会去打打牙祭,游玩一下的。
且忘昔披着满身风雨地踏进这个友来客栈,的一间店。昏暗的光从棱窗照进,只能勉强看清自己脚下的木板,聚了洼雨水,从她的衣裳上滴下的。
她抬起脸来,一双眸子清亮如水。样貌还是稚嫩。她死去的时候还算年幼,又因为华白静池常年寒冷,容貌比起同岁人还是青嫩。
于是这般身体也是如她记忆里时候无差。
她提着裙子踩在吱呀作响的木梯就走上二楼,二楼明显亮堂许多。靠窗的位置光昏昏的。一个身着浅青色襟袍的人伏低头在捣鼓着什么,四周与她同龄着同色裳的人都不与她同座。
且忘昔提着裙子坐在她桌子边,椅子高,晃悠着腿。
仔细瞧着她,才看到细细的眉,平静眼,明显娇的脸颊。原来是个女子。
且忘昔环顾一周,翘翘嘴。
打扮得跟个男的一样,
无趣的女人。
她撑着下巴,眼睛明亮的,瞧着那人不停地摆弄着桌上几把木剑,神神叨叨的。
且忘昔拣起她桌上的花生米吃。
她也不理。
“你这是在干嘛?”
那女子突然抬起头,脸颊清瘦的,目光却是烁亮,灼灼明媚。倒是且忘昔愣了一下。
“你问我?”
“自然是问你了。”
“没有人会理我做什么,你是第一个。”
“所以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师父教导的御剑之法,一灵力输送习惯通晓剑纹行走,缓和其戾气,熟其性法,方能随心而动,驱剑为护。由是我想能不能同时驱动数把!”
着一拍把桌上几把木剑震起,像是真的听她召唤。
要是旁人自是嘲讽她不自量力,刚会使一饼剑就想运两把。
且忘昔却是不同常人,她本就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知谦虚为何物,只有她自己认为的对错。
“那有何难!不过是两把剑。竟然你能使一把,将灵力区开汇入不同剑纹不就行了。世上剑无数,剑纹却只有数,你通晓得剑纹行走不就行了。可控万千剑。不过自然不易就是。”
她话一完,那人就是眼睛一亮,笑得开心。握住她手不住激动。
“你得对!这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时间。我,我需要时间。”
且忘昔感受她手里温暖一愣,心下也是愉快。
不由得道。
“控剑有什么的,控制人不是更厉害!”
那弟子一愣,也是点头。不过带着些犹豫。
“剑是死物,人是活的。如何一样?”
“那有什么,杀了不就是了。”
“你!不能如此。这是坏事。”
女弟子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劝。又实在不想含糊,怕她不警醒。
“你做坏事,你会被朋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