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妖精!早已灵力枯竭,此番回来定有诈!”
“要炸便炸!她跟着我就行!我不怕炸!”
老远便听得一男一女争执之语,临登了接待台,还憋着气闹别扭。纪国王子生的花容月貌,身材修长,紧紧的牵着一个姑娘的手。
姐弟二人刚才一翻争执想来是为了这个姑娘了!
云舒顺着手往上看,想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等美人,能引得这两个人出使外国都争执。两个人目光一接触,均是一愣,女子长得和梁善一模一样,只是穿了女装施了粉黛,还别……挺好看!
梁善本来高大,比云舒尚高出一个头,跟在纪国王子身侧却是刚刚好。见云舒盯着她看,她一眨眼睛,微微侧头二指比了个剑式,云舒旋即笑笑。
潇洒如梁善,再怎么帅气和会撩,也终究是女子,都爱红妆。
接风宴过半,云舒便退了席。女王坐镇她便也识趣些,不该听的就不听。
“音儿,别来无恙!”忽然蹦出来一个声音,吓了云舒一跳,竟缘反应极快,“快,都过来,大饶绢帕丢了,都去寻一寻,我在此处陪着大人!”
侍女们得了令,便四散走开了。竟缘细查了周围,才对云舒比了个手势。梁善调侃:“变化真真大,你这有记忆和没记忆,段位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云舒苦笑,岔开话题:“诶,你穿起女装的模样真好看!”
“是吗?”装扮变了,豪迈的性情倒是没变,“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穿女饶衣服,他,让我做回女人。”
他?南心觅还是纪国王子?仅仅一瞬,云舒便确定了那个人不是南心觅,梁善看纪国王子和南心觅的眼神都不一样,想起纪国王子对她的回护和眼下扭捏害羞的样子,活脱脱的思春。
“对了,你为什么不肯留在归……月支城,偏偏要跑回来。我还以为你们楚太子喜欢戴帽子呢,今见王宫里的人对你的态度,也不过尔尔。哪里比得上你在岱屿殿的风光,那南无一何时让你这么憋屈了!”
云舒:“……”
他不是曾拖幕霜儿来了结的么?一人负一次便两清了。既两清了,她也懒得辩解了。诸般往事,万般留恋,终随时光潇潇而去。
梁善继续道:“南无一很是伤情了一阵子,不过,对你和你肚里这个,他还是有打算的。南楚不是你的归宿,我也希望你回心转意,莫要负了他”
阮宛宛也劝她,南心觅不是良人梁善劝她,南楚不是她的归宿。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何为良人何为归宿,得过且过了吧!
“是我负了他,他有他不肯放下的执着,我也有我放不下的亲情。我们不合适的,从一开始遇见就不合时宜,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便更不合适了。梁善,错误的时光回不去了,现在这样也算是矫正了……”
相遇非他预料,相恋非他初心,相守非他目的,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