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大批的死士运往王宫,消失在血阵中。隔了几日空玄请辞,楚幕问“吾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空玄笑笑,“太子烦恼之事,我猜了一猜。若想得一人心甘情愿而归,不一定是爱,也可是责任、是她始终割舍不下的。须知这世上,除了爱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事情”
楚幕不语,却记在心上。空玄走后,他扮作死士在血阵牵连的两地来来回回,空玄回来后告诉了他一个人。心智如孩童,顽劣不堪,不拘小节,最重要一点是他和南心觅不和,捣乱添堵的事情更愿意掺一脚。
思考多日,他终是去见了这个人,一头银发模样俊俏,颇为羁傲却没有赶人。身边有个白衣姑娘,姑娘的眉毛是蓝色的。他眼睛一亮,觉得颇为新奇,“公子可是银蚀?”
两人兀自玩耍,笑声却如孩童般,与外表格格不入。大冬天的,地上却越来越热,雪化成水,脚下俨然汇聚成一池水,楚幕正感到口渴难耐,移动一步地上吱吱冒烟,双脚灼痛非常。饶是如此他的鞋子却完好无损,再看眼前的两个人,一个蹲着一个坐着,丝毫感觉不到热气,薄薄的衣衫垂地,没有一丝异常。
他便察觉有异,待在原地,屏气凝神,这是一个幻境。
再睁开眼时,水池和冒着热气的地都消失了,还是来时的冰天雪地。银蚀嬉皮笑脸的看着他,那白衣姑娘也不见了,身边陡然腾空飞起一只比人还高的大鸟,通体雪白脑袋上一撮蓝色的羽毛。
“我的小菇狄喜欢聪明的人”
言下之意,方才那个幻境是一个考验而已,通过了,他才有开口的价值。楚幕莞尔,着实有趣。
“既如此,我便直说了……”
银蚀是个怪人,方听完他的话便笑吟吟的拍手叫好,下一刻便剑指楚幕喉头道:“本大爷不喜小魔头是我的事,可别人要找他茬就不一样了。君上看上的东西,谁都不能动!”
“她不是你们归墟堡的东西,我没猜错的话,南步涯也不喜欢,不如还给我,双赢?”
银蚀邪笑,面皮抽动,颇有些兴奋,“赢的都是你,我何处有?本大爷不做无用功,费力为他人做嫁衣,你是不是忘记了大爷刚才说的话?”
剑离喉头又近了一寸,稳稳挨着皮肤,楚幕不想轻易尝试剑的锋利程度,澎涌而出的杀气,肃肃扑面。不过,他也不是怕了,能用嘴皮说定的事情,何必费力气,“如果这里头的诸多好处,都打动不了你,你想要什么也可以提,只要我有能力做到!”
“南楚的通关密符”
通关密符牵扯众多,设计繁复,虽说一张也影响不了什么大事,但也因其繁复,要更换更是个浩大工程,牵一发动全身。大国十年一修整,也都是小休,更不可能更改了。他拿了一张,相当于有了反复进入南楚的身份,且多年有效。
“银公子太看得起我,一个小卒怎会有密符?”
“小卒凭什么争夺云氏继人?你说是吧,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