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楮和易筐点点头,谢慈道:“卫仲卿当了车骑将军,奉命讨伐匈奴,从上谷出兵,太仆公孙贺做轻车将军,由云中出兵,大中大夫公孙敖做骑将军,由代郡出兵,卫尉李广当骁骑将军,由雁门出兵,每军各有一万骑兵,卫仲卿领兵到达茏城,斩杀敌人数百,骑将军公孙敖损失七千名骑兵,卫尉李广被敌人抓走,最后逃回,公孙敖和李广都被朝廷判了杀头,但是两人最后都交了金,免了死成为平民,公孙贺也没有功劳。”
易筐道:“只有卫仲卿杀敌了。”
慕容楮点头道:“对,刚才谢慈说,卫仲卿长大后就成了平阳侯家的骑兵。”
易筐道:“所以只有卫仲卿立功了。”
谢慈没说什么,只道:“卫仲卿的姐姐得子,被立为皇后,这年秋天,卫仲卿又从雁门出境,率领三万骑兵去打匈奴,斩杀敌人几千,第二年,匈奴进了边境,杀死辽西郡的太守,掳渔阳郡二千多人,打败了韩安国的军队,朝廷命令李息将军攻打匈奴,从代郡出兵,又命令车骑将军卫仲卿从云中出发,向西去攻打匈奴,直到高阙。”
“于是一直打到了陇西,抓了敌人几千名,缴获牛羊十万头,打跑了白羊王和楼烦王,朝廷就把那里改为朔方郡,并划定三千八百户封卫仲卿为长平侯。”
“卫仲卿的校尉苏建有军功,朝廷也划定一千一百户封苏建为平陵侯,并派苏建修筑朔方城,卫仲卿的校尉张次公有军功,被封为岸头侯。”
“长平侯?”易筐道:“还真的和那个人说的一样了,看来那人真的会算命。”
慕容楮道:“对。”
谢慈道:“但是他没算到自己的命。”
易筐道:“那算命的死了?”
谢慈道:“不知道。”
易筐就不说话了,谢慈道:“天子说匈奴背逆天理,专以盗为事,欺各个蛮夷之国,策划阴谋,凭借其武力,屡次进汉朝边境烧杀百姓,所以朝廷才调动兵马,派遣将领去讨伐它,经不是说吗,征讨玁xian狁,直到太原,出征的战车,万马奔腾,修筑那座朔方城,如今车骑将军卫仲卿越过西河,直到高阙,斩杀敌军二千三百人,缴获他们的全部战车,辎重和牛羊,已被封为列侯,于是往西平定了河南,巡行榆谿的古代要塞,越过梓领,架北河的桥梁,讨伐蒲泥,符离,斩杀敌人的轻捷士卒,抓到敌人的斥候三千零七十一人,抓到敌人的间谋,割死敌的左耳以计功劳,赶回敌人的一百多万只马,牛和羊,保全大军,胜利回师,增封卫仲卿三千户。”
慕容楮道:“公孙敖和李广成了平民,李广是不是和韩长孺去去过马邑?”
谢慈道:“是。”
“公孙敖和李广成了平民,韩长孺为何不辞官而是想回朝廷?”易筐说。
谢慈道:“我也不知道。”
慕容楮道:“若是辞官,会不会韩长孺就不会病死了?”
谢慈道:“这就不好说了。”
两人应声,谢慈继续道:“第二年,匈奴再次进边境,杀死代郡太守共友,到了雁门,掠一千余人,又一年,匈奴大规模进代郡,定襄,上郡,斩杀百姓几千人。”
“朝廷命令车骑将军卫仲卿率领三万骑兵,从高阙出兵,命令卫尉苏建为游击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太仆公孙贺为骑将军,代国之相李蔡为轻车将军,他们都隶属车骑将军卫仲卿,一同从朔方出兵,朝廷又命令大行李息,岸头侯张次公为将军,从右北平出兵。”
“他们全都去打匈奴,匈奴右贤王正对着卫仲卿等人的大兵,以为汉朝军队不能到达这里,便喝起酒来,晚上,汉军来到,找到了右贤王,右贤王大惊,连夜逃走,独自同他的一个妾和几百个骑兵向北而去。”
“轻骑校尉郭成等追赶了几百里,没有追到,汉军抓了右贤王的小王十多人,百姓一万五千余人,牛羊数千百万,卫仲卿领兵凯旋。”
“右贤王的百姓怎么办?”慕容楮道。
谢慈道:“自然是安顿。”
易筐道:“不杀了吗?”
闻言,谢慈看看易筐道:“不能杀。”
慕容楮道:“为何?”
谢慈道:“以后这些百姓就是朝廷的了。”
“他们不是右贤王的百姓吗?”易筐道。
谢慈说:“但是右贤王舍弃了他的百姓。”
两人似乎还是不明白,不过谢慈也没有说什么,道:“卫仲卿的军队走到边塞,武帝派遣使者拿着大将军的官印,就在军中任命车骑将军卫仲卿为大将军,其他将军都率兵隶属于大将军卫仲卿,大将军班师回朝,武帝说大将军卫仲卿亲自率领兵马,朝廷获得大捷,虏匈奴之王十多人,加封卫仲卿六千户。”
“皇帝又封卫仲卿的儿子卫伉为宜椿侯,卫仲卿的儿子卫不疑为殷安侯,卫仲卿的儿子卫登为发甘侯。”
“卫仲卿坚决推辞说我侥幸地能在军中为官,全依赖陛下,才使军队获得大捷,同时这也是各位校尉拚力奋战的功劳,陛下已经降恩加封我的食邑,臣子卫仲卿的儿子们年龄还小,没有征战的劳苦和功绩,皇上降恩,割地封他们三人为侯,这不是我在军队中为官,用来鼓励战士的本意啊,卫伉等三人怎敢接受封赏。”
听此,易筐道:“卫仲卿说的对。”
慕容楮道:“那卫仲卿的儿子没有再封侯?”
谢慈道:“倒没有,因为天子说我并非忘却各位校尉的功劳,现在本来就要考虑他们的奖赏,武帝就下令御史说护军都尉三次随大将军出击匈奴,经常接应各军,率领一校人马,抓匈奴小王,划定一千五百户封公孙敖为合骑侯,都尉韩说随从大将军从窳yu浑塞出兵,直打到匈奴右贤王的王庭,在大将军的指挥之下搏杀奋战,抓匈奴小王,划定一千三百户封韩说为龙岩yan侯,骑将军公孙贺跟随大将军抓匈奴小王,划定一千三百户封公孙贺为南窌侯,轻车将军李蔡两次随大将军抓匈奴小王,划定一千六百户封李蔡为乐安侯。”
易筐道:“皇帝也对。”
谢慈笑起来道:“谁都对。”
慕容楮道:“论功行赏,才会有人前赴后继的成为勇将。”
听言,谢慈问道:“这话谁说的?”
“在京城的时候,听夫子说的。”慕容楮说:“夫子还说凡人都要有盼头,还说什么军民一心,还在君臣。”
谢慈听了道:“你们夫子说的有些道理。”
慕容楮应声,谢慈接着道:“皇帝又说校尉李朔和校尉赵不虞,还有校尉公孙戎奴,每人都三次跟随大将军抓匈奴小王,划定一千三百户封李朔为涉轵侯,划定一千三百户封赵不虞为随成侯,划定一千三百户封公孙戎奴为从平侯,将军李沮,李息及校尉豆如意有军功,赐给关内侯的爵位,每人食邑三百户。”
易筐道:“他们都是功臣。”
“对。”谢慈说。
“韩长孺若是跟随卫仲卿,不知道会如何?”慕容楮说。
谢慈道:“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易筐道:“谢慈,你要是韩长孺,你会辞官回乡吗?”
慕容楮也看向谢慈。
谢慈想了想,道:“会。”
“为什么?”两人问。
谢慈道:“因为我不想去朝廷为官,我愿意成为一个为朝廷出银钱的商人,毕竟我不喜欢规矩和礼节。”
听到谢慈的话,慕容楮和易筐愣了一下,道:“谢慈想成为商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