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问,谢慈点头笑道:“是啊。”
易筐听完谢慈的话,忽然问道:“规矩和礼节是什么?”
谢慈看着易筐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容楮看着易筐也呆了一下,道:“规矩和礼节是什么你都不知道?”
易筐认真的看向慕容楮道:“你知道?”
慕容楮皱眉道:“我当然知道!”
于是慕容楮给易筐认真的讲了讲什么是礼节,什么是规矩,易筐听完,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我也不喜欢规矩。”
“其实我也是。”慕容楮说:“但是我要是没规矩,不讲礼节,我爹肯定打死我。”
易筐问道:“为啥?”
慕容楮道:“因为我是慕容家的长子。”
易筐道:“长子怎么了?”
谢慈笑道:“对啊。”
慕容楮觉得谢慈是故意的,然后不说话了。
易筐见慕容楮不说话了,就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为什么想成为商贾啊?”
谢慈道:“因为银子。”
易筐:“银子?”
“嗯。”谢慈应声。
慕容楮道:“只是因为银子?”
谢慈点头道:“对啊。”
慕容楮道:“那不是因为喜欢吗?”
“当然是啊。”谢慈道:“银子是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我爹娘不这么说。”慕容楮说。
谢慈道:“那你爹娘说什么重要?”
慕容楮道:“我爹娘说读书最重要。”
谢慈道:“那是在说你吧。”
“我爹说桂花糕最重要。”易筐这时道。
闻言,谢慈乐了道:“每个人认为重要的存在都不一样,至于什么最重要,当然每个人也都不一样。”
这话有道理,慕容楮听了点头道:“我爹娘说读书重要,但是我认为习武重要,谢慈,你觉得什么重要?”
谢慈道:“我方才就说了。”
慕容楮愣了一下,道:“银子?”
谢慈道:“对。”
“行吧,易筐,对你来说,什么重要?”慕容楮又问易筐。
见慕容楮问自己,易筐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觉得最重要的是饭。”
“啊?”慕容楮看着易筐以为自己听错了。
易筐道:“饭。”
谢慈道:“不错,饭非常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慕容楮道:“除了饭呢?”
易筐道:“哦,那就多了,我觉得很多存在都很重要。”
这么一说,好像是,慕容楮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道:“也是。”
谢慈继续讲卫仲卿的故事:“这年秋天,匈奴进代郡,杀了都尉朱英,第二年大将军卫仲卿从定襄出兵,合骑侯公孙敖为中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翕侯赵信为前将军,卫尉苏建为右将军,郎中令李广为后将军,左内史李沮为强弩将军。”
“他们都隶属大将军,斩杀敌人几千人而回,一个多月后,他们又全都从定襄出兵打匈奴,杀敌一万多人。”
“右将军苏建,前将军赵信的军队合为一军,共三千多骑兵,独遇匈奴单于的兵马,同他们打了一天多的时间,汉军将败,前将军赵信原本是匈奴人,投降汉朝被封为翕侯,如今看到军情危难,匈奴人又来找他,于是他率领剩余的大约八百骑兵,跑到单于那儿投降了。”
“赵信降了?”易筐不敢置信。
谢慈道:“嗯。”
“毕竟是匈奴人。”慕容楮说。
易筐道:“可是单于会相信赵信吗?”
慕容楮道:“会吧。”
谢慈听着没说什么,接着道:“右将军苏建败了,独自一人逃回,自己来到大将军卫仲卿那里,大将军卫仲卿就苏建的罪过向军正闳和长史安还有议郎周霸等征询意见,问怎样定苏建的罪过。”
“周霸说道自从大将军出征,不曾杀过副将,如今苏建弃军而回,可以杀苏建以表明大将军的威严。”
“闳和安都却说不能这样,兵法书上说两军交锋,军队少的一方既使坚决拚搏,也要被军队多的一方打败,如今苏建率几千军队打单于的几万军队,打了一天,兵马全部牺牲,仍然不敢有背叛汉朝的心意,自己归来,自己归来而被杀死,这是告诉战士今后若要失败且不可返回汉朝,不应当杀苏建。”
“大将军卫仲卿听了两人的话说我侥幸以皇帝亲戚的身分在军队中当官,不忧虑没有威严,而周霸劝我树立个人的威严,大失做人臣的旨意,况且假使我的职权允许我斩杀有罪的将军,但是凭我的地位不敢在关外擅自诛杀,而把情况向天子详细报告,让天子自己裁决,由此表现出做臣子的不敢专权,不也是可以的吗。”
慕容楮道:“那卫仲卿说的对吗?”
谢慈点头道:“对。”
“我也觉得卫仲卿说的对。”易筐说。
谢慈继续道:“官吏们听了卫仲卿的话认为很好,于是就把苏建抓起来带回了京城,卫仲卿则领兵进边塞,不再对匈奴征伐。”
易筐道:“不征伐匈奴了?”
谢慈道:“不是,只是暂时不征伐。”
易筐应声。
谢慈道:“有一年,大将军卫仲卿姐姐的儿子霍去病十八岁,受武帝喜爱,成了皇帝的侍中,霍去病善于骑术和箭术,两次随从大将军出征,大将军奉皇上之命,拨给他一些兵马,任命他为剽姚校尉。”
“他同八百名轻捷勇敢的骑兵,径直抛开大军几百里,寻找有利的机会杀敌,结果他们所斩杀的敌兵数量超过了他们死去的兵马,皇上得知后说剽姚校尉杀敌二千零二十八人,其中包括匈奴相国,杀死单于祖父一辈的籍若侯产,抓了单于叔父罗姑比,他的功劳,在军中两次数第一,划定一千六百户封其为冠军侯,上谷太守郝贤四次随大将军出征,斩获敌军二千余名,划定一千一百户封郝贤为众利侯。”
慕容楮道:“那赵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