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看着王雱问道:“雱儿有何方法?”
其实对于新党人来说,要收拾汴京报的方法有许多,有软的有硬的有长期缓进的也有立竿见影的。而且还要看新党的最终目的是啥而采取不同的策略。取缔还是敲打?不同的目的方法完全不同。
王雱问道:“爹是想让汴京报立即消失还是想让汴京报逐渐沉沦?”
王安石略显疲惫,道:“此事我不太想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王雱微笑道:“好的,给我和资深三天时间,一定会给爹一个满意的结果。”
古宅。
古瑞正坐在厅里与吴亏商谈关于李定的事情,二人有一个共同的结论:新党近期必然对汴京报下手。
古瑞问道:“以敏速兄的看法,李定他们会如何对付汴京报?”
吴亏道:“以在下之见,汴京报三番五次针对新党,新党的人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李定和王雱都是善谋略之人,此次汴京报已是将李定往死里得罪,我估计汴京报凶多吉少。但是新党对付汴京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这已经不是从前,自大人草拟的报纸律例被朝廷颁布以来,办报便是依法而为的事情,正常来说汴京报只要没有违反报纸律例,新党的人也不能拿它怎么样!”
古瑞点头。
“不过……”吴亏突然话锋一转,皱眉道:“汴京报这么大的机构,若说是一点问题都查不出来那也不可能。若在下没有记错,报纸律例上写明了许多报纸不能报道或不能出现的问题,比如‘避讳’,比如‘朝事客观报道可,但不可议’等等,在下猜想汴京报也未必完全能做到,只要新党的人抓住把柄,整垮汴京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古瑞叹道:“敏速兄说的不错。不过若是在这些方面新党没有抓住把柄呢?他们还有何办法?”
吴亏笑了笑,问道:“大人可是在考我?”
古瑞道:“敏速兄别瞎猜,我考你做甚。我只是好奇,如果新党的人从正规的途径抓不住汴京报的把柄,他们还有何种手段?敏速兄是带兵打过仗的人,我相信谋略绝对不低,所以想听听你的高见。”
吴亏想了想,道:“汴京报若果真管理严格没有落人把柄,新党的人还可以暗中‘帮着’制造把柄嘛!比如买通一两个印制的人,在印制时动些手脚,这等事情却也简单。”
古瑞听完皱紧了眉头,道:“我看王公虽然对反对新法的人不留情面,但应当也不至于做这些卑鄙之事吧?”
吴亏道:“王公虽不至于,但王雱、李定、邓绾等人却不好说。王公政事繁忙,很多事情也不过是让王雱、李定、邓绾等人去做,他只要一个结果而已,至于操作的细节,他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