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之喝了一口酒缓缓道：[这故事的开始呢，说的是有一个有着百年历史的家族，他们家族成员分为宗系和旁支，但每代家主都是通过家族中选拔大会产生的，所以宗系和旁支都有机会，选上的那个成为宗系，反之落选的又成为旁支，如此周而复始，所以宗系与旁支其实差别也没那么大……]

曹寅暗忖：[这选拔方式跟后世西方政坛的执政党和在野党一样啊。]

只听曹玄之接着道：[若干年前，当时旁支的子弟中出了一个『痴人』，他自问学究天人，武技境界也到了『彻悟』的地步，于是他就踌躇满志地参加了那年家主的选拔。]

曹寅疑惑地问道：[总管大人『武技境界？』是什么？]

曹玄之解释道：[也难怪你问起，我确实从未跟你谈及『武技境界』，所谓『武技境界』分为六重，每一重又分三个等级：

第一重：初学乍练初窥门径登堂入室『开悟』

第二重：略有小成心领神会融会贯通『彻悟』

第三重：驾轻就熟出类拔萃登峰造极『不凡』

第四重：深不可测举世无双绝代宗师『独尊』

第五重：随心所欲出神入化返璞归真『忘形』

第六重：超凡入圣天人合一破碎虚空『超脱』

曹寅好奇道：[那当时这个『痴人』的『彻悟』境界到了第几个等级了？]

曹玄之看了看他，突然笑道：[或许跟你现在一样，只是刚刚踏入『略有小成』。]

曹寅暗自记下：[原来自己已迈入第二重武技境界，武道茫茫，还需努力。]

曹玄之继续道：[闲话休提！你这样让我不想继续说了。]

曹寅笑道：[总管大人请继续，小人洗耳恭听哩！]

[唔，]曹玄之用酒润了润唇：[记得那年是桃花盛开的时节，这个痴人与另外一个宗系兄长一同在江湖中历练，这也是成为家主的考验之一，这次的任务是救一个太守的女儿。]

[太守的女儿被当地的流寇抓了，官府无能为力，所以太守颁发了江湖令，哪个江湖志士能救出他的女儿，就赏金千两！这对于那些为生活奔波的江湖客来说无疑是天降横财，所以大批的江湖豪杰都加入了这场救援之中。]

[这个『痴人』和他的宗系兄长也加入其中，年少轻狂的他们彼此之间还打了一个赌：谁第一个救出这个太守之女，谁就要追求她，抱得美人归的胜者便成为家主，另一个不得有异议。]

曹寅打断道：[他两都没见过这个太守之女，不管美丑都要追求啊？这险冒的也太大了吧！]

曹玄之笑道：[年少轻狂嘛，都对美人有幻想，而且赌注如此诱人，管他美与丑。于是，兄弟二人打听到流寇所在就立即动身，奔波三天三夜之后终于是在临近大漠边境追上流寇，这天夜里，兄弟二人与江湖群雄一道和这群流寇就厮杀在一起！]

[战况非常激烈，兄弟二人自出道以来并没有真正参与过这如同战争一样的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开始兄弟两人还心存善念，未下死手，但流寇们只要有反击的余地，就拼命相向，无奈之下兄弟二人也杀红了眼！]

[流寇虽杀了大半，但却一直未找到那个太守之女，兄弟二人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径直杀向流寇头领营帐，在杀了头领后，终于是在桌下发现瑟瑟发抖，衣不蔽体的太守之女。]

曹寅『咦』了一声，：[那这样一来，赌约的胜负如何判别，这太守之女不是兄弟二人一同找到的吗？]

曹玄之苦笑道：[人在精神极度紧绷的情况下，哪还记得赌约的事情，当时二人就想着救人然后杀出重围。那『痴人』见太守之女脸上脏兮兮的，又接近赤裸着身体，瞪着无神的双眼看着他两，不由得心生怜悯。]说到这里，曹玄之看着天上的明月，似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