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嫣然还记得去年那场祭祖大典,平白无故出现许多怪事,祭祀用的祭品不翼而飞,家族中那些『天干』长老有几个突然发疯似地拼命往外逃窜,嘴里不断念叨着:[祖宗饶命!]之类的话。
就连自己和大哥自归来后也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总觉得自己缺失了某些记忆,对祭祖大典那天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只是隐约记得发生过几件怪事,具体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起来。
曹渊听爱女说起祭祖大典发生的怪事,脸色微变,而后微微一笑道:[去年是你们第一次参加,难免会有些好奇,觉得很新鲜,这只是寻常的祭祖,那些事都是下人们乱传的。好了,你早点歇息,爹呢也要好好的调理身子,不服老不行咯。]
曹嫣然娇笑道:[爹才不老呢!爹要活到一百岁的!]
曹渊听后大笑着轻轻拍了拍曹嫣然娇俏的脸蛋,之后便离开了爱女的闺房。
出了爱女闺房,他面色一沉,径直朝莲花台走去。
曹玄之今天很烦闷,所以手提着一壶酒,想借酒浇愁。
满身酒气的他出现在本不该出现的地方,曹家主母房外。
[他今晚又在莲花楼?]曹玄之看着房内的倩影问道。
见杨芷菀不答。曹玄之不忿道:[哼,他这样不就是让你守活寡?我为你不值!]
[唉,玄之,是我们有错在先!他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杨芷菀叹息道。
[呵,他要报复就冲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这样算什么?!更何况他和贾南风还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凭什么这么对你!?]曹玄之不满地挥舞着手。
[他一定在图谋着什么?若不然为何先前的祭祖大典相安无事,偏偏到了他这里,怪事连连?]曹玄之酒后胡言开始扯东扯西。
[够了,玄之,我知你心中烦闷,但切莫要乱议家中之事!]杨芷菀打断了他的疯言疯语。
[好好好,我不该妄议家事,但我俩的事呢?你打算还要瞒着卓凡多久?我看卓凡估计都隐约猜到了什么,没看他近几年都未曾亲近你了吗?我每天对着自己的儿子叫少主,我都快发疯了,你知道吗?]曹玄之已近疯癫。
杨芷菀又重重叹息了一声:[玄之……我……]
曹玄之抹了抹已泪流满面的脸颊接着道:[这次祭祖大典,我已备好完全之策,必要时我不会顾及兄弟的情份,就算冒着弑兄奸嫂的罪过,我也心甘情愿!这么多年了,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当年若不是我爹懦弱无能,家主之位怎么会轮到他手里!]
杨芷菀有些骇然:[玄之,你不要乱来啊!]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这一步,今晚我失态了,你权当我没有来过,就当是我醉后胡言乱语吧!]说罢,曹玄之纵身一跃,离开了小楼。
唯有烛光陪伴寂寞的夜,形单影只。
曹玄之来到了和曹寅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