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夫人空口喊抓贼,你们就把我打成这个样。打之前你们咋就不先拿出证据?连理论都不让我理论!”傻蛋指指脸上的红肿淤青,“证据?一介布衣可疑逮住便吃打,位高权重者有嫌疑想控告还得讲究证据?”
“你脸那是我打的吗?”
“这不是你们打的吗?”
大汉怒目一瞪,吼道:“你那是被鸡啄!”
“够了!”酋长大声吼道,嘴角还忍不住抽筋,“祭司的尸体我严查过,死于毒。待会我家老二将断刀带回来,查看一番有无毒迹。”
祭司死于毒?傻蛋一惊,不敢置信自言自语,“不会是梦柔柔她爹干的吧……”
“个人主义太重了,想到啥说啥。”众人皆鄙视傻蛋,“梦无忧那病苗子哪能干得过祭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要是他用蛊呢?”傻蛋又抛出了一枚炸弹。
众人沉默了片刻,都不愿相信,“放屁,他要是会蛊,我都会神术……”
话没说完,酋长就瞪了壮汉一眼,将壮汉欲说的话题咽回肚子里去。
酋长瞬间感觉压力异常大,低声道,“无忧不会蛊,但他有个当守护神奴仆的夫人,虽然两人离了婚,可梦柔柔终究是他俩的骨肉。如果真相扁扁往这方面发展,那就糟糕了。哎,后悔啊,昨天我就不该任由祭司判罚,如若我再自私这一回,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琐事。”
酋长的话令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感到很压抑。
“去个人,把梦无忧请来问问话。”
酋长话音刚落,由外走进一人,此人腿脚一瘸一瘸,正是梦无忧。“不用,请罪的觉悟我还是有的,自行来了。坦白说,祭司确实是我杀的,无关这小友分毫。”
傻蛋眼睛一亮,有救了呀!愁容散却,欲笑的时候扯到脸庞上的伤,疼痛感令他龇牙咧嘴。傻蛋惊喜又埋怨道:“梦无忧,既然你敢作敢当,为何昨天下手后你不直接认了,非得等到闹出这场误会后才来坦言,真是苦了我也。”
“昨天我不敢确定能否得手,所以我只能等结果。你委屈了些许,埋怨也无妨。不过,依我看来幸亏昨晚我没直接认了这茬,若不然昨晚也就碰不到你了,或许,直到现在你都还被困在陷阱地,膀胱胀了还得倒吊着解决,不是么?”梦无忧似笑非笑的把傻蛋的窘态抖出来。
酋长感觉今天的梦无忧仿佛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平时颓废的样子,倒像是回到了从前那个光明磊落的好兄弟。酋长内心百感交集,“无忧,你这是……”
“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强者,多不得好死。我已经看开了。”梦无忧抬手示意酋长停止追究,“公事公办吧。”
“诶,嫌疑人已经昭了,没我的事可以为我松绑了吧?”傻蛋用肘轻击旁边的壮汉,待手腕上的绳索解开,傻蛋张开胳膊大开大合,十分享受,“哈,不被束缚的感觉就是好。”
“阿爹,你要的断刀取回来了。”
酋长的二子归来,整个人气喘吁吁累得够呛。才进门,断刀就跌落在地,整个人也很不争气地坐在泥地上。
这一幕让众人出乎意料。一位壮汉走过去,拾起跌落的断刀,对着傻蛋惊呼,“这么沉,你小子耍得动?”
“废话,耍不动那我还捎带来干啥?”傻蛋鄙夷的回答,伸手接过刀,随随便便耍两下子,颇多一番自恋的神采。
酋长见到断刀,整个人又不好了。“这刀可以给我仔细瞧瞧吗?”
“当然没问题,我的宝贝儿我懂。绝对没有致祭司死亡的任何因素,我尽管检查便是。”
酋长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众人察言观色的本领多多少少还是有的,也都屏住了呼吸。
良久良久。
酋长的眼眸深邃异常,盯得傻蛋起身鸡皮疙瘩,“将这小子绑了!”
“啥?”傻蛋眼睛一凸,啥情况啊这是。
早就紧绷神经的大汉听酋长这般开口,三两下便将傻蛋重新捆绑好,绑好后才不解的问族长,“这刀有问题?莫非是无忧在替这小子顶罪?”
“这是柄断刀吗?你仔细看看。”酋长声声厉,“绑了他,随我去叩山,请示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