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被押往酋长家的时候,整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值得庆幸的是手脚没被打折,仅是皮外伤而已,耐两天消肿完毕又将是帅哥一枚。
“搜身,看看有没有毒害之物。”
“就一个酒葫芦,其它啥也没有。”
“祭司夫人,你指的贼人便是他?”酋长指向阶下囚傻蛋,望向前来告状的祭司夫人。
老婆子答道:“正是他。早上我去洗衣服归来,发现他闯进我家里偷东西,祭司竟被他害死在屋里。”
祭司夫人将今早之事细说一遍,有一说一,没有夸大其词也算是个诚实人。
酋长细细盯住傻蛋,眉头微皱,说道:“年轻了点儿。哪里人士?究竟与本部落的祭司有何过节?有什么要说的吗?”
“人不是我杀的。实话实说了好几遍你们都不信,我还有什么能说来着,编故事撒谎吗?”傻蛋既鄙又倔地开口。
“什么态度?别忘了你现在是阶下囚。回答我,杀害祭司起于何因,来到梦氏有何图谋?”
“哼,装模作样的莽夫。”
旁边的壮汉听到傻蛋如此开口,忍不住直接一顿猛踢。“臭小子,竟敢无视酋长的权威,刁炸天了啊?”
酋长抬手制止众人的暴行,对傻蛋说道:“从新将过程于想法说来听听。”
“河流上游,峡谷边上的晨氏。我叫傻蛋,族长托我将一物件送来,要我交与梦氏酋长。”
“我便是酋长,啥物件?在哪?”
“盒子装着,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路途上出了事故,没法将物件送达。本以为已经死了,没想到却溺水飘到这地方。昨天你也看到了。”傻蛋抬头望向周围众人,努嘴向其中一人说道,“你还含糊的话就问问他,他从头到尾都在场。我溺在水里是梦三哥与梦柔柔将我捞上岸的,当时我背着把断刀,断刀让祭司缴了去。今早我去他家欲向祭司讨回我的断刀,敲门无应答我便自行进去翻找了。正巧祭司夫人洗衣归来撞见,也就祭司夫人回来后我才知道家里不是没人,而是祭司已经咽气于屋里。结果就闹出这场误会。如若你有慧眼,是非虚实你应该能看得明白。”
“依你所言,祭司缴你的刀,为何当时你没讨回?祭司回去睡觉死去后,你便去寻找你的刀,你如此在意这柄刀,而且还是柄断刀,莫非,这刀有蹊跷?”酋长绞尽脑汁,望向自己的二儿子,“老二,你随祭司夫人走一趟去祭司家里将他口中的刀取来。”
酋长三子桀骜不驯,二子却唯唯诺诺。父亲一发话,二子便埋头退了下去。
“刀不稀奇,只是这断刀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物件,我必须珍惜。”
“既然如此在意,为何当时你又不直接讨回,而是等第二天才去?你去的时候祭司又死去。”酋长显得有点不耐心了,“这么说吧,你说你族长托你将一物件送来,你拿不出证据。你说人不是你杀的,可是,祭司死的时候独独有你闯进祭司家里。时间上也让人百思不解。”
“酋长,恕我冒昧,我也有个疑问。自古血浓于水,梦三哥生为你亲子,对于他的生死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酋长眉头一挑,“你想要说什么?”
“我溺水的时候,梦三哥与梦柔柔将我捞上岸。他们被处死之时,我做不到像你这般目空一切,我偷偷将他俩捞了上来。当时忙完天已经黑了,我一个外来小子人生地不熟,只能等天亮了再去找祭司讨回我的断刀。此事,梦柔柔父亲可以作证。这便是我去讨刀的时间误差,对此,你们还有疑惑么?”
听到傻蛋这般说来,酋长激动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什么?你救了我儿梦三哥?他在哪?”
“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气绝。”
救不回来……已经死了……
酋长失魂落魄坐回椅子上。
傻蛋噘嘴浅笑,“看酋长这情绪,我倒怀疑嫌疑人便是酋长你了。”
“放肆!”旁边几位大汉怒目,又赐傻蛋一顿拳脚。
酋长闭起眼睛,手指轻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让他继续说。”
“我来到此地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却曾多次念叨莽夫二字,这便是我眼中你梦氏部落的民风。再以刚刚你二子的表现,你二子唯唯诺诺却深得你爱,想想三子桀骜不驯你便不上心,此节与部落民风对不着调儿。再一个,听说我将梦三哥捞起你很激动,又说梦三哥已死你又如丢了魂,说明你爱着他呢。整体上来看,反常必有妖。特此,是不是也该让人怀疑你失去爱子便埋恨在心偷偷报复?是不是也该让人怀疑你便是杀害祭司的嫌疑人?”
这话有点儿意思。旁边,几个壮汉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对傻蛋说道:“你说酋长暗杀祭司?控告需要证据,拿出证据才是理儿。空口无凭皆是伶牙俐嘴瞎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