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掌柜的却是嘴上嘴角翘了起来:“夏侯将军这几日抱怨,求吾寻一人名为徐迁,与其颇有渊源,欲寻之而访,想来老朽老眼昏花,竟不可辨之,罪过罪过,既如此,老朽欲试老朽之赌技有何退步,而赠与小兄弟,以赔不识之礼,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黄掌柜的也是精明,许景锦偏偏还不能够拒绝,毕竟许景锦感觉,要是在这里拒绝了他,这个人一定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夏侯充,自己到时候就跑不掉了。
许景锦这时才看了看周围的人,却连一个夏侯充的人都没有看见,那就也是心安了一些,不过要想摆脱他,也只能这样做了:“既是前辈赐教,小子便是却之不恭了。”
语音刚落,似乎是早就有准备的样子,老人便将许景锦在看的那一桌人全部给撤掉了,骰子都未开,全部发了算是获胜的钱,不过还好总体钱倒是也不多。
黄掌柜的大手一张,便是旁边的人给他递上来了碗与骰子,黄掌柜的随意一摇,笑了笑:“老朽先露个丑!”说完便将碗给打开了,没想到就是最大的两个六点,这一下子可让其他人对于黄掌柜的技术更是确信无疑,毕竟原来的东西只不过是传言而已,现在实际看到了,更是相信以前的传说了。
许景锦仍然摆着一张扑克脸,可是这只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心中的慌张而已,毕竟他可没有这种技术,就连单纯的判断里面的骰子是多少都不行,还怎么去摇,许景锦在这里只好认怂:“前辈高招,小子自是非常佩服,不过小子年纪轻轻,而无此等逆天之功,只不过一小人尔,又岂敢相比?”
那黄掌柜的脸色变得奇怪了起来,许景锦当初答应了他来赐教,但是确实好像没说过要比较,黄掌柜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老朽怎能使小兄弟相试?不过以技示人,以显风范,方才不过一试,老朽欲寻传人,而恐天下无英雄之辈,赌者,非终日闭于山林之间,而游乎山水之色,市井之间,方为生存之数,而赌者,无一人可得之,老朽见阁下一片英气,唯恐时日不至,便将一身本事传予阁下,不至阁下何意?”
黄掌柜的意思许景锦根本就不理解,总不可能是真的看上自己了,毕竟刚才还是提起了夏侯充,现在他又要当自己的师父,传授赌技,如果没有猫腻,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掌柜厚爱,小子自是心领,不过小子志不在此,而不过略有兴趣,而相试一看,路遇而已,怎敢有些许奢望乎?”
那黄掌柜的却是在许景锦的耳边悄悄说道:“老朽与汝素有因故,本是夏侯将军以老朽相言寻阁下,而此刻欲以恩报之,此间缘由众多,不可一语道明,此处人多眼杂,愿阁下寻一处相商。”
许景锦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过想想,从刚才到现在,黄掌柜做的不过只是提起夏侯充,而根本没有对于自己要做什么,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反正许景锦觉得就凭这个老头,是根本打不过自己的,那就随他去了就好。
众人则是越看越奇怪,本来看着许景锦都拒绝了黄掌柜的,而现在黄掌柜的又在许景锦耳边说了几句话,许景锦就被带走了,而他们也是看了看,又自讨没趣,去找原先自己的地方继续赌了起来,只不过刚才赢钱的那些家伙呼朋唤友,许景锦那一桌的人倒是多了很多。
黄掌柜的带着许景锦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许景锦都还没问,黄掌柜就立马鞠躬:“老朽真是老眼昏花,竟不识泰山。”许景锦一脑袋的包,“小兄弟莫要心急,听老朽慢慢道来。”
“多少年前,老朽在外四处漂泊,而无定所,虽赌技无双,不过不以金为其重,而不愿深居赌坊之间,故虽有此技傍身,而居于山林之间,或是楼檐之下,随遇而安。但无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人有赌坊者欲以此技制霸,竟不顾老朽之意,而曲意想骗,以切磋而往,不复返焉。日夜随行者不断,老朽虽欲走,而始不得机。”那黄掌柜的仿佛是想起来了往事,抬着头看向了天花板,“可惜可惜,幸得那日,一青衣男子始来之,寻得那人,邀其驰骋天下,所为何事,老朽尚不得知,而那人反也,以众宾客相劝,那男子不得,竟是以一敌百,那人见状,瘫坐一旁,勉见老朽在侧,将老朽推出,不知为何,男子竟摇了摇头,带老朽往也,不过纵使修罗地狱,吾亦去之,不愿囚于此,男子将吾带出,竟使吾离,己则自相离也,时至今日,吾尚不知其名,而前方得见,言及阁下,竟是关系颇深,老朽欲报前日之恩,自不能相违。”
许景锦感觉非常奇怪,想了想,能和自己关系这么好的功夫牛的人物,想来想去也就那几个武将而已,但是若是说他们的话,这老板多少应该是会知道的,所以他现在几乎没有什么头绪,只能先默认为赵云处理,毕竟两人关系最近,而青衣,与赵云的气质符合一些,那就先当成是这样的,毕竟黄掌柜的看起来脸上非常崇敬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骗人的。
“黄掌柜,阁下虽言及此,不过片面之词,实是不可确信,不知阁下可有何信物或是其他?毕竟此人是何人,小子尚不得知,又怎可轻信掌柜?”
那黄掌柜的样子确是很为难,于是便说道:“恩公曾言之‘若是不信,则大可言:世间万物,皆从百兵之上,弓生箭,而刺狂风,剑有锋,而斩大地,枪有利,而破苍穹,百兵皆有其用。’”
许景锦一听这句口诀,想都不用想了,这不就是赵云曾经很早的教学就告诉自己的东西吗,而且还是独门的,莫非这个黄老板连赵云都不认识么……